而这边素慧郡主却也吐的稀里哗啦了,她斜靠在安小琪的身上,如同死狗一般一动不动了,看来一时半会是走不掉了,安小琪正手足无措之际,突然间金宝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来到近前,金宝突然咧嘴哈哈笑了起来,洁白的牙齿在黢黑的面孔的映衬下熠熠发光,原来素慧郡主一身的污秽,头上精美的饰品已经歪七咧八,丝毫没有华贵雍容的气派了。
“安姑娘,素慧郡主喝醉了,现在天冷,还是到屋子里面醒醒酒吧。”金宝对安小琪竟然是出奇的客气。
“那谢谢这位大哥了。”安小琪灿然一笑,冲着金宝拱拱手。
金宝上前帮着安小琪搀扶素慧郡主,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客房中,这太子府是新建的,大部分房子都是空的,只是刚刚经过装修,里面也是异常的整洁舒适,屋子的正中央点着火盆,靠墙角还有一张床,被褥齐全。
素慧郡主被放到在床上之后就酣然大睡起来,看着她的样子,安小琪满头黑线,这素慧郡主看上去高贵典雅,竟然也是如此的豪放啊,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
金宝看出安小琪的忧虑,急忙上前解释说:“安姑娘,这本来就是为客人们临时准备的休息的房间,您和郡主大可以在这里安然休息,等一会儿我再派两个侍女过来服侍你们,等明天郡主醒酒了再走不迟。”
没想到这太子婚宴安排的这么的妥帖,听到金宝说要派两个侍女过来,安小琪急忙摆手:“不用了,我来侍奉郡主就行了,太子大婚,正是用人的时候,我们在此过夜已经是很不安了,还怎么好意思麻烦主家。”
见安小琪强烈的反对,金宝也就不再坚持,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就匆匆地离开了。
安小琪为素慧郡主脱去脏兮兮的衣服,洗了挂在火盆旁边,打来清水为素慧郡主除去身上的污秽,然后给她盖好被子,就看素慧郡主沉沉地睡去,这一番忙碌之后已经是子时将近,整个太子府一片宁静,可是安小琪却丝毫没有睡意,此时屋外大红的灯笼高高挂着,温柔喜庆的红色映照的在窗户上,暖意融融,果真是良辰美景啊。
想必那一对佳人已经共度良宵了,安小琪眼前突然出现那种阴鸷绝美的面孔,今天晚上这大猪就要拱碧绿碧绿的小白菜了,也不知道他顺利不顺利,能不能吃的饱?
安小琪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副限制级的画面,那健硕的男人正在像勤恳的老牛一样耕耘,翻土犁地的声音伴随着辛勤劳作的呼吸和愉悦后的浅吟低唱,想着想着,自己的脸就热了起来,真下流,安小琪笑着暗骂自己。
心里好奇,脚步也就不由自主的迈出了房间。
凄冷的天空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繁星,在冬日的寒夜里愈发的清冷孤寂,和这太子府内温暖的喜庆形成鲜明的对比,一阵冷风吹来,安小琪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太子的新房就在对面,此时还亮着灯,安小琪快走几步,很快就来到了新房的外面。
安小琪侧耳倾听,里面安静的没有任何的声音,想必这两个人忙碌了几个回合已经累了,陷入了深深的梦乡之中,没来由的安小琪突然心生忿忿,记得以前,这冷面太子几次偷袭自己,还有一次差点被他吃掉,不想短短几个月后,他竟然又换了新的女人,果然是种猪吗?安小琪骂道。
正想转身离开,突然里面传来男人低声的梦呓声,接着就是女人轻轻地啜泣声,安小琪纳闷,这洞房花烛夜,本来是甜美性福的时候,可这何菲菲姑娘为什么偷偷地哭了呢,大姑娘第一次离开家,是想家了?想妈了?又莫非是不喜欢爱的初体验,是这种猪太过鲁莽不懂得怜香惜玉,弄疼了她?哎呀,女人真麻烦?第一次哪有不疼的?值得这么伤心吗?俗话不是说痛并快乐着嘛?
安小琪腹诽着离开了。
第二天早晨,素慧郡主仍旧死死的睡着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安小琪起床之后简单的梳洗打扮一番,既然不能走了,早餐还是要先向管家通报一声,刚走到院子里,迎面就看对面新房的门打开,萧松从里面迈着虚浮的步子走了出来。
纵欲过度,走路都扶墙了吧,活该累死你,种猪!安小琪默默吐槽。
见到安小琪,萧松顿时一愣,深邃晦暗的眸子里面闪着浓浓地诧异。
安小琪紧走几步,来都萧松的面前,笑意盈盈地说:“人生有四大快事,这洞房花烛夜就算其一,一看太子满面红光,精神矍铄,就知道这话不假。”
晶亮的眼睛里面闪烁这狡黠的光芒,语气却清婉中透着认真,听不出戏谑的成分。
传说中的种猪满头黑线,心里暗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满面红光,哪只眼睛又看到我精神矍铄了!你真真的要气死我。
“姑娘言语真豪放!”萧松不正面回答,深如寒潭的双眸里面流溢这戏谑的光芒,欣长的身躯欺近他,嘴角上挂着一丝邪佞的笑容:“你怎么在这里,莫非是在偷听?”
难道他知道了?安小琪吓的出了一身冷汗,不过心里素质极强的杀手特工怎么会表现出来,嘻嘻一笑:“太子开玩笑了,我安小琪可是齐国堂堂特使,怎么能做市井小民那样庸俗不堪的事情呢?”
”嘿嘿,也是。”萧松干笑一声。
安小琪心中无数个声音齐声呐喊:我就庸俗不堪了!我就偷听了!你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