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刘洪涛催促道。
“这燕国的皇帝子嗣稀少,只有一个嫡出的二太子萧松,现在生死未明,一个庶出的皇子萧柏,这二人之中必定有一个是王位的继承人,我知道咱们齐国有一位医圣,手里有一种绝情丹,男人服下之后不能和任何女子动情,否则会全身剧痛,至于和女子行男女之事,更会经脉崩裂,只要我们悄悄的对他们下毒,然后用药物挟持他们,料想他们也不会抱着绝后的危险对您下手了。”安小琪说的风轻云淡,可是再场的人听了却一个个心惊肉跳,看似清雅淡定的安小琪竟然有如此狠辣的计谋,任何一个心存慈悲的女子也下不了这样的狠手。
“呵呵,姑娘的计谋果然是高,只是有些……”刘洪涛呵呵一声,生生地把到了嘴巴的话咽下去了。
“要想成大事就不能心存妇人之仁,何况我并不是真的要害他们的命,只要郡主安全了我们自会给他解药。”安小琪嘴角上挂着讥诮的笑容,不屑地白了刘洪涛一眼。
刘洪涛被她讥讽,瞬间黝黑的面孔变成了猪肝色。
“呵呵,只是这下药可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万一被发现了岂不是前功尽弃。”石越担忧地说。
“呵呵,石将军担忧的绝非没有道理,不过安某人自信能成功,不知各位是不是相信我?”安小琪莞尔一笑,清亮的眼睛里面满是笑意。
安小琪的计谋完完全全的把现场所有的人折服了,凭着她的机智和谋略,下毒这样的小事情她绝不在话下。
事情就这样商量定了,只是素慧郡主心里却有些不安,她起身,轻轻的走到安小琪身边,紧紧凝视着她,字字凝重地问:“安姑娘,你到底为什么?”
从整个事情来看,安小琪除了给家人报仇之外,并没有得到任何实质性的好处,而且她也没有向素慧郡主提出任何的要求,自己完全处于中立的态度处理两国之间的关系,让人不相信她的目的会如此的简单。
安小琪环视四周,突然亲启朱唇,清越的歌声响起来,如泉水流过玉石,在幽清的山林奔泻,如满地的芳草中摇曳的鲜花,如雨过天晴云开雾释,又如嫩芽萌生勃发生机,道尽了人生的悲欢和哀愁,唱出了人世的生死轮回,奇异的曲调在厅堂中回响,让人心情无比的凝重和酸楚,温暖的让人落泪。
唱毕,再场的人无不动容,安小琪目光幽思,低垂着眼帘,清婉地说:“我生在边境之上,这首歌不但是燕国人会唱,齐国人也会唱,可是谁也说不出这支歌曲到底是燕国的还是齐国的,我们世世代代在那里生活,可是战争却毁了我们的家园,虽然齐国战胜了,可是边境上的齐国人死伤过半,他们都是最普通的平民,我之所以这样做,不只是为了家人报仇,只是想齐国和燕国都有明君,两国不再有战争,百姓安居乐业而已。”
众人听罢,无不用敬佩的目光看着她,她此时不是站在任何国家的角度看待这场战争,而是站在人类的高度抱着天下为公的大慈悲,如此广袤的胸怀被这简单的几句话表达出来,让人惊异于这看似平凡的女子身上到底蕴含着多大的能量和多么博大的心怀!
安小琪虽然是杀手出身,对个体的死亡并不在意,可是穿越过来之后看到浩大战争,让无数的妻子失去了丈夫,让无数的孩子失去了父母,让无数的家庭失去了家园,这大范围的灾难深深的震撼了她,此刻她才意识到生命的宝贵,情之所至,悲天悯人的大情怀自然地流露出来。
“好一个安姑娘,我如果事成之后一定和燕国永世修好,绝不再有任何的战争,为了我的臣民,即使做燕国的属国也心甘情愿。”素慧郡主动容地说。
见素慧郡主如此通情达理,更坚定了安小琪促成这件事的决心,一个普通的女子开始为了天下苍生的幸福奔波起来。
在潮海岛上,趁着修整的这几天,安小琪和刘海涛、石越制定了牢固的防卫措施,这几天有刘洪涛的旧部陆续赶到,经过整编加入了石越的部队,而石越作为正统领、刘海涛作为副统领负责岛上的军队。他们日夜不停的加紧练兵,为下一次行动做最充分的准备。
五天之后,到了安小琪和素慧郡主上路的日子,在码头上,一行人为两个人送行。
最担忧的要数刘海涛了,安小琪发现和素慧郡主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里,刘海涛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开始担心素慧郡主的一举一动,就连看她的眼神都变得温柔起来,而素慧郡主却是一副全然不觉的样子,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倒是是怎么回事?
“郡主,你保重。”刘洪涛乌黑的虎目里面满是担忧,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丝毫没有了威武霸气的将军的气势,果然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啊,怎么就和一个小怨妇似的,那小眼神,啧啧。
素慧郡主仍旧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我不会有事的,你们在岛上好好练兵,时机成熟了我们再绝地反攻!”
哎呀,怎么就不解风情呢,看着素慧郡主淡然的样子,安小琪都为刘洪涛着急,再看刘洪涛一副失落的样子,微微点点头。
“刘大哥,您放心吧,我会把一个好好的郡主给你送回来的,我们该走了,bay-bay。”安小琪说完,笑嘻嘻的朝着众人挥挥手。
船夫解开绳索,小船向着海峡的另一边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