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踏上了回庐陵的路,京城此行,虽然知道了好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可是自己的仇人却还没有找到,让安小琪非常的失望,这一路上也是闷闷不乐。
安小琪重新换回了女儿装,依旧和羽立赫同乘一辆马车,羽立赫这趟生意挣了不少的银子,而且萧松太子对他热情款待,想必皇室对羽家有拉拢之意,这让他的心安稳不少,只是看到安小琪闷闷不乐的样子,羽立赫不禁担心起来,尽量想着办法逗他开心。
只是这一路之上,陆续的遇到些形容狼狈的难民,一打听才知道,在边境上齐国的军队贸然进犯燕国的边境,燕国的军队不堪一击,齐国的军队正一路上杀了过来,沿途烧杀抢掠,让百姓苦不堪言。
“没想到我大燕国和平了数十年,现在竟然硝烟又起?”羽立赫看着外面可怜的难民,不禁忧心忡忡起来。
“嗯,这下可有他们忙活的了。”安小琪淡然地说。
安小琪说的风轻云淡,仿佛这场战争是身外之事,不禁让羽立赫非常的诧异,他温和的目光里面满是探寻,沉声问道:“现在国家蒙难,怎么安姑娘竟然没有一点难过的样子?”
安小琪心中暗笑,我不是你们燕国的臣民,何必跟着你们难过,我一个穿越过来的人,没有国籍,哪里能生存就在哪里立足。
只是羽立赫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自己的表现未免会让他说自己太冷血,想到此处,她急忙说:“我自然是难过,可是难过有什么用,你看咱们燕国,萧柏亲王不务正业,只知道纵情享乐,老皇帝年迈老朽,已经没有了昂扬的斗志,这不是等着挨打的份儿吗?”
“可是,不是还有萧松殿下吗?”羽立赫不解地问。
“他,一个失宠的皇子,未免会被重用,何况他在民间流放多年,未必懂得安邦治国,行兵打仗更不用说了。”安小琪短短几句把时局分析的这么透彻,不禁让羽立赫对他刮目相看。
“不是燕国和齐国已经联姻了,为什么会突然对我国大举进攻呢?”羽立赫追问道。
“呵呵,如果我猜的没错,云燕公主已经不在人世了。”安小琪平静地说道。
他的话音一落,羽立赫彻底的震惊了,他清明的眼睛深深的注视着安小琪,眼前这个看上去清丽雅致的女子,竟然有着睿智的心思和过人的胆识,绝非一般女子,他对安小琪的身世更加的好奇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羽立赫眉头紧锁,忧虑地问道。
“呵呵,羽哥果然是忧国忧民,不过您也不必太忧虑,燕国地大物博,有些本事的人还是有的,齐国的军队不会很快得逞的,这样也好,正好可以警示一下皇宫里的那些掌权着,懂得安邦治国、救民于水火的重要。”
即使安小琪如此安慰羽立赫,可是他始终心怀心事,一路上忧心忡忡,默默不语起来。
一路之上,难民越来越多,安小琪也听说,萧松主动请缨出战,此时已经到达了战事的最前线,也不知道他从未经过沙场洗礼的人,是不是能经受的住这样的考验。
这天一行人正在前行,突然遇到一只战败的燕**队,他们已经毫无斗志,成了流寇,一路上不分青红皂白,见到东西就抢,简直和强盗无异,羽立赫的车队在混乱之中竟然被冲散,安小琪和羽立赫失散,又变成了孤零零第一个人。
看着满目疮痍的街道,看着惊慌失措的行人,安小琪百感交集,穿越过来多半年,自己又变成了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此时除了身上仅有的几两银子就再无其他,可如何在这乱世中安身?
现在她唯一能依靠的就是羽家了,想到那个温文尔雅至真至纯的羽公子,想到那个温暖欢乐的家,安小琪竟然升起浓浓的眷恋,什么时候她开始变得如此脆弱,如此恋家了?
看来家越是温暖,越是让人无法抵抗它的吸引力!
还是回庐陵羽家吧,安小琪打定主意,一个人开始独自踏上了回家的路。
终于又来到了赤荆山,这里山贼出没,所以安小琪特意选在白天过山,即使如此心里还是难免有些惴惴不安,眼看已经来到那片树林,安小琪不敢在逗留,加快了脚步前进,突然从对面冲出来几个人,安小琪暗叫一声不好,山贼又来了!
宝剑在手,安小琪全神贯注,准备和这些山贼们决一死战!
为首的仍然是那天被安小琪捉住的大汉,安小琪又见到他,两只晶亮是眼睛里面燃烧起熊熊的怒火,这人为非作歹,不知悔过,真是该死!
形势剑拔弩张,安小琪浑身上下张扬着浓浓的杀气,厉声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还有胆子在本姑娘前出现,今天就要了你的狗命!”说着挥舞着利剑朝为首的大汉刺去。
“姑娘,请住手。”男子高声的叫道。
哼,要我住手,没门!安小琪想着,利剑席卷着犀利的剑气已经刺到了壮汉的心口,男子轻轻的用剑挡了一下,安小琪剑锋急转,又朝着他的肋下刺去。
壮汉急了,大声的叫道:“姑娘,你听我说,我认识你。”
“你拦路抢劫被我抓了一次,自然认识我。”安小琪冷笑一声,手下的动作并没减慢。
“我说的不是这一次!”壮汉红着脸喊道。
可是安小琪的进攻越来越犀利,男子竟然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