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松皇弟,随便惩罚她一下算了,你刚刚回来,闹出这样的事岂不是晦气?”萧柏笑意盈盈,上前好言劝慰。
“自古奴大欺主,我不树立自己的威信,以后不是谁都要踩上我一脚。”萧松语气冰冷,俊脸阴鸷,目光虽然看着安小琪,可是让在场的人无不胆战心惊,而萧柏也不禁被萧松的气势震撼了。
“呵呵,没想到弟弟这是在杀鸡儆猴。”他意有所指,脸上却带着赞许而和煦的笑容。
萧松的脸色缓和了一下,也挤出了一个笑容:“魏姑娘是哥哥您的妃子,咱们兄弟二人情同手足,我怎么能看到魏姑娘受一点委屈呢,魏姑娘就是我将来的皇嫂,咱们也是一家人啊,至于这些贱婢,怎么能影响咱们兄弟间的感情呢?”
“松弟,哥哥感激不尽啊。”萧柏喜笑颜开的说道。
“谢谢太子为我做主。”魏若兰也带着羞怯甜美的笑容施礼致谢。
这边气氛融洽和睦,而台阶之下的安小琪可就不那么好受了。
台阶之下,安小琪被四个身强力壮的绑在柱子上,两个手持皮鞭的太监脸上带着狰狞的奸笑,挥舞着皮鞭朝安小琪的身上打去。
细长的牛皮辫子抽在身上,安小琪顿时感到火辣辣钻心般的疼痛,她虽然被绑着,但是身体不甘心地用力挣扎着,两只明亮的大眼睛充满仇恨的瞪着萧松。
让她伤心的不是魏若兰的蛇蝎心肠,而是萧松的是非不分,冷血无情,自己跟随他一路奔波,为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虽然不是出于自己的本意,可是任何一个有良心的人也不会做出这么无情的事情,口口声声说要厚待自己,难道这就是他给自己的报答!?伴随着身上的剧痛,安小琪的心也剧烈的抽搐起来。
本来以为背靠着萧松这棵大树,能在这宫中苟且偷生,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子,他怎么会关怀一个卑微如草芥的婢女?看来这是自己痴人说梦的幻想,是自己太傻了,宁可相信母猪上树也不要相信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他给自己的伤在身上,更在心里,这仇恨她终究一****要他们加倍的偿还!
安小琪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音来,豆大的汗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和鲜血混合在一起,流进了口中,那汗水和血水交融,是那么的酸涩血腥,很快衣服就被皮鞭抽烂,身上的血肉渐渐的模糊,而她依旧用明亮的大眼睛盯着几个高高在上的人,那仇恨和愤慨像一把利刃,犀利逼人,一副要致人于死的气势。
萧松的眼睛对上着犀利的眼神,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就连脸上的笑容也不自然了。
安小琪的仇恨显而易见,可是却丝毫对几个人没有任何的威胁,反倒给自己惹来的更大的灾难。
“你个贱婢,竟然敢对主子们这么无礼,不想活了吧!”为首的那个太监高声叫喊着,手下的皮鞭力道更大了。
此时萧松的漆黑如墨的眼神里面闪过一丝寒意,稍纵即逝。
台阶之上几个人依旧谈笑风生。
魏若兰彻底欢心了,她娇媚的挽住萧柏的胳膊,声音甜的让人发麻:“太子殿下,你一去这一天,人家可真想你,下次出门一定要带上我啊。”
萧柏脸上的笑容阳光灿烂,娇宠的抚摸着魏若兰粉嫩的小脸,笑道:“刀枪无眼,打猎这种活动你一个姑娘家还是少参加,陪着父皇和母后聊聊天多好,你说是不是,松弟?”
“哦,那是。”萧松这的目光这才从安小琪的身上转移开,嘴上支吾着。
再看台阶之下,安小琪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可是两个太监根本没有要住手的意思,照这样打下去,安小琪必死无疑。
而此时魏若兰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欣赏着这幕惨剧。
萧松突然变得焦躁不安起来,突然开口喝骂:“真真晦气,刚回来就让这个小贱人坏了咱们的兴致,本该是高兴的日子!”
魏若兰一听,脸色也不禁为之失色,毕竟这件事和自己也不是没有关系,可是自己主动找上门来的,萧松会不会怀疑是自己给他添堵?
两个人的脸色萧柏看到眼里,脸色很快浮现出轻快俊朗的笑容:“贤弟,为了一个婢女不值得生气,今天暂且到此,咱们还是赶快吃烤鹿肉吧。”
“你们听到没有,赶快住手,把她关进柴房里,明日再好好惩罚。”他朝着几个太监怒喝到。
转过来他带着盈盈的笑意拉起萧柏的手:“走,皇兄,今天咱们兄弟不醉不归。”说罢,两个人拉手朝着大殿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