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内一片安静祥和,若有若无的清风送来一阵阵的花香,这一刻时光仿佛滞留下来,这美好的一幕定格成美好的画面。
“母后,萧柏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真的和你无关吗?”萧柏轻柔的声音响起,低沉而略带磁性,犹如安静山谷中的晨钟,却让新月皇后不由得身躯一震。
“松儿,你难道真的不相信你的母后吗?我虽然恨那贱人,但是却做不出那样卑鄙下流之事。”新月皇后的语气有些急躁,显然她很在乎儿子对她的看法。
“萧柏母亲的死是一桩悬案,即使我不怀疑,萧柏兄弟也未必不这么怀疑啊?”萧松眉头紧锁,乌黑如潭的眸子中一片晦暗,显然这件事在他的心里纠结了很久。
“松儿,我早就劝说你,你们不是亲兄弟,不要和他走的太近,甚至你们在某种意义上说还是敌人。”原本婉转轻柔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
“可是,母后,萧柏哥哥对我真的很好啊。”萧松难过地说。
“那样的女人能生出好儿子?我不信,他一定也和那女人一样,是一个阴险城府的小人,不过看他风流浪荡的样子,却和那忘恩负义的人很象啊。”新月皇后的声音里无不讥讽。
“母亲,万万不能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如果传进了别人的耳朵,难免会给咱们穿小鞋。”萧松小声地说。
没想到看上去冷酷无情的冷面男竟然有如此缜密的心思,安小琪心中一惊,自己可不想知道这些秘密啊,怎么偏偏就被自己听到,这简直就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揣在怀里怕炸了,扔出去更会炸死一片啊。
心里胆怯,脚下也不由得慌乱起来,一不小心踢翻了木桶,稀里哗啦的搞出一阵响声。
“谁!”新月皇后杏眼圆睁,柳眉倒竖,一声厉喝吓的安小琪几乎魂不附体。
“小哑巴,你出来吧。”萧松高声叫道。
安小琪战战兢兢地从浴房里面走出,来到新月皇后跟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新月皇后紧锁眉头,显然对安小琪现代化的礼节非常的不爽。
“松儿,宫里什么样的宫女没有?聪明伶俐的、温婉贤淑的、端庄大气的,一个个有模有样的。你怎么就偏偏把这样一个小哑巴留在身边?”
新月皇后眼睛睥睨着安小琪,厌恶之情毫不掩饰。
“皇后,这小哑巴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心思机敏、而且还会些功夫,最重要的是她对我很衷心,找一个安安静静的倒比那些口舌的侍女好的多。”萧松急忙解释。
我去,原来是看上了我不会说话啊,看来我这哑巴要一直装下去了。
新月皇后莞尔一笑,“说来也是,后宫是女人堆,最爱传些流言蜚语,哑巴有哑巴的好处,不过看着她懵懂的样子,还是需要好好调教一番才好。”
萧松俯首说道:“后宫的事情还请母后掌管大局,把她交给你孩儿自会放心。”
新月皇后拍了拍萧松的手背,笑道:“既然是孩儿的看上的人,母后一定要好好调教,我把他交给刘嬷嬷自是没错,你一路劳顿,料想早就累了,暂且歇息一下,晚上还要你父王给你办的接风酒宴呢,这么多年来,他终于做了一件让我看的过眼的事情。”
见新月皇后要走,萧松急忙施礼辞别。
新月皇后站起来,轻轻地看了安小琪一眼,淡淡说:“你跟我来。”说完迈着优雅的步伐朝外走去。
安小琪跟在新月皇后的身后,出了萧松的寝室,正有两个侍女屋外肃立,“秋兰,你带着这个小哑巴到刘嬷嬷那边,就说是太子的人,让她好好的调教。”新月皇后对一个穿着粉红衣服的宫女说道。
“是,夫人。”秋兰答应着,平静地看了安小琪一眼。
安小琪被秋兰带到了另一个院子,宫女通报之后,两个人走进房间。
房间非常的宽敞,处处打扫的一尘不染,只是除了一些必须的家具之外竟再无其他,就看正厅堂的藤椅上端坐着一位老妇人,正手持一串念珠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