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肖甩开身上的西装外套,起身走向舞池,在凤赖要接受第二个人的邀请时及时地拉回她伸出去的手,那男子被顾肖的眼神吓到,后退后退再后退。
凤赖不悦地地问:“干什么?”
“和我跳舞。”顾肖仍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谦谦君子,温和如风。
凤赖笑容更盛,如同暗夜盛开的牡丹,带着黑暗且华丽的气息。
“你会吗?”
跳舞?据她说所知,顾肖完全不会跳舞,连最基本的华尔兹都不会,而她,对舞蹈可谓是精通,目前为止,除了玄枫,凤赖还没有找到一个可以跟得上她的舞姿节拍的人,她转身欲走,却被拉回。
顾肖眼里忽然闪过一抹算计,一个念头顿生,如果对象是她,那么他当然愿意至极。
凤赖惊讶地看着他,他突然温和地笑起来,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不放,一手漫不经心地解开衬衫最上面的几颗纽扣,衬衫下的肌肤逐渐暴漏出来,露出性感的小麦色肌肤,胸口的小红点若隐若现,他拉着凤赖的手覆上他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处,动作诱惑无比,凤赖被滚烫的肌肤烫得心里一慌,顾肖却强制性地不许她收回手,然后解开手腕处的纽扣,把衬衫的袖子挽至手肘。
温和退去,只剩下性感和魅惑。
音乐还在继续,四周high成一片。
“顾肖这是要跳舞?”湮陌西不解,他不是不会跳舞吗?
青轮看着顾肖的动作突然想将湮陌西打包带回家,青轮冷艳地想,你什么时候不跳,偏偏这个时候跳。
“陌陌,我们回家好不好?”青轮问。
湮陌西觉得奇怪,“为什么?你很累吗?还是有其他很重要的事?”
“都有!”青轮睁眼说瞎话,他一点也不想让湮陌西看见顾肖跳舞,那是顾肖的另一面,除了他,没有人知道。
那一面,足够勾魂摄魄,能让人情不自禁地陷进去,他会知道也只是偶然,一年前在凤赖失踪的那个日子,青轮亲眼见证了顾肖完全有别于平常的一面,午夜凌晨,他用一支桑巴,来纪念他整整十年的等待,绝望的,孤独的,不顾一切的,一个人的桑巴,一个人的舞蹈,释放了这些年他的全部寂寞,那时,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凤赖会在一年后突然出现。
湮陌西挽住他手臂,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笑着说:“好,等他们跳完这支舞我们就回去。”
“其实也没什么,再说吧。”青轮很憋屈。
“哥,我怎么不知道肖会跳舞?”青洛优问。
“你去问他。”青轮很想将顾肖从舞台上拉下来。
青洛优哼哼地转头看向舞池。
顾肖半抱着凤赖走到舞池中央,一声口哨,音乐顿停,跳舞的人纷纷停下来,看向场中的晃眼的两人,一个响指,对着音乐师下指令。
“lambada!”
一瞬间,震耳欲聋的high声引爆,热浪阵阵,伴随着强烈的节奏感,狂潮不断。
lambada,发源于巴西东北部巴依亚省的一种拉丁舞,是一种迪斯科**舞,也是拉丁中最具**的味道的舞曲,曾被多个国家列为禁舞,性感、炽热、禁忌,引人犯罪,因为lambada强烈的节奏感和过于**的意味,很少有人会真正跳这种舞,即使会跳,也很跳lanbada深沉的禁忌的韵味。
凤赖一时懵了,甚至忘记了反应,lambada,居然是lambada,她会很多舞,国际上排的上号的交际舞她都会,甚至很多地域的民族舞她也多多少少会一点,但,lambada,她几乎是不跳的,她一直觉得像那样极致性感狂野的舞蹈,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将它的精髓表达得淋漓尽致,那样的舞蹈,应该是男女合奏或者由男子独舞。
顾肖从她的后背轻轻地环住她,熟悉而陌生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向她袭来,他轻声细语:“凤赖,今天这支舞,我为你一个人跳。”
在凤赖十几年的认知里,看起来她离顾肖很远,实际上她离他很近,从她能在黑手党独当一面开始,她就竭尽所能地收集有关顾肖的所有消息,好的,不好的,大的,小的,只要是有关他的,她都要知道,她一直以为,顾肖是标准的翩翩君子,温润的,如微风,如夕阳,如月光,也许偶尔会有点恶作剧,或者偶尔会很凌厉,但就是没有热情,这两个字与他似乎完全扯不上关系。
难道,她对他的了解,根本就没有追其本质?她错过了什么?
她深深地凝视他,炫目的灯光,迷离诱惑。
音乐声吞没整个空间,他放开她的手,一个旋身沉浸到强烈的疯狂的音乐节奏里,释放了所有的性感和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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