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牛哥丝毫不给悟空任何的喘息之机,再次冲到跟前,头猛地一低,利角一挑,已经将悟空的肉身穿透,高高举起,看样子是要往地上摔打的!
没有奇迹!
悟空的残身重重砸地,意识之中,混沌愈加混沌。
牛哥嘿嘿奸笑道:“猴子,你的救兵呢?”
没有救兵,只有的是悟空无意识下伸出的独臂,那手上仍是一根中指突兀立着。至死不悔是一种信念,这个恐怕你永远都不会懂。
好,那我就成全你!
牛哥巨口一张,一团火焰喷出,瞬间将悟空笼罩住。这时候,在悟空的意识中,混沌不断更加混沌,在更加的混沌中自己苦闷难言,心忧神伤,仿佛被束缚着,找不到出口一样彷徨无依。
当那团火焰来到身上的时候,他真实的感受竟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畅快!忽然,仿佛是遥远的一种气息出来,再然后一把大斧子劈过,意识中的混沌立即散开,眼前已是一片清明,清者上升,浊者下沉,好似天地重生。
火焰嘭地一声散开,烟尘散去,悟空茫然立着。
怎么会!
牛哥惊异,这也太,太诡异了吧!
而这时候,悟空的手中也多了一把尖刀,耳畔也响起了一个稚童的读书声:“始臣之解牛之时,所见无非牛者,三年之后,未尝见全牛矣。……”
就在牛刀出现的时候,牛哥全身发冷,有些事要不妙,不妙的意思是自己恐怕要糟天下之糕。
果然,悟空很快醒过神来,问道:“红烧还是乱炖?”
牛哥一言不发,仍旧是冲锋!
只见牛刀飞起,悟空瞬间缩小身形,坐在刀把上,砍向那牛!
“……庖丁为文惠君解牛,手之所触,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踦,砉然响然,奏刀騞然,莫不中音。……依乎天理,批大郤,导大窾,因其固然,技经肯綮之未尝,而况大軱乎!良庖岁更刀,割也;族庖月更刀,折也。今臣之刀十九年矣,所解数千牛矣,而刀刃若新发于硎。彼节者有间,而刀刃者无厚;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
伴随着《庖丁解牛》的读书声,那牛刀一阵动作,牛哥岿然不动,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空中,绿痒和光骚在小声交谈。
绿痒问道:“开还是不开?”
光骚:“你猜!”
绿痒:“猜你妹啊!”
光骚很受伤,道:“那就……不开?”
绿痒一巴掌扇过去:“老子们是这么教你的吗?”
光骚立马改变立场:“那就开~吧!”
绿痒再次确认道:“开就是开,咱别勉强啊!”
光骚这次很坚定道:“开!”
同一瞬间,牛哥全身血肉落地,只余下一个白骨架子伫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