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方才将一名刘府弟子毙命掌下,这时却突感斜下里一片黑影向自己袭来,当下一惊,转身拍出一掌,将这黑影击的粉碎,然后抬头往黑影飞来的方向看去,口中大喝道:“谁!”
便在这时,只见右上角的房顶上一片衣角突然消失,丁勉冷笑一声,双足一顿,施展开嵩山派轻功,三两下便冲上了房顶。林晨一击之后便即退走,他心知丁勉此人无论内力、身法都高于自己,而且嵩山派众弟子就在左近,如果在这里跟对方交手,无疑是自讨苦吃,当下也不多作逗留,一跃跳下房顶,三两步便奔向小院尽头的回廊,匆匆往花厅跑过去。
恰在这时,忽听大厅中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道:“刘贤弟,走!”
林晨心中一动,心知是曲洋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但自己的脚步却没有丝毫停留,身后陆柏尚在追赶,他也不敢掉以轻心,穿过回廊之后,看着花厅中的几十桌客人,他忽然一笑,寻个位置便坐了下来。
陆柏一路追踪着前面那个白影,仗着自己功力深厚,身法高明,转眼间已是离那人不过七八丈远,眼看便要追上那人,但只眨眼间那人又消失在了回廊的尽头,陆柏气的跺跺脚,猛地一窜,三两步便奔至回廊另一头。
可是穿过回廊,出现在他眼前的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厅,厅内坐着十几桌江湖中人,许多人甚至还不清楚前厅之中到底生了什么事,兀自还在喝酒划拳。
陆柏粗略一看,现这里少说也有一二百人,又哪里分辨得出谁是之前那个房顶上偷袭自己之人。
他在厅中来回扫视几眼,试图寻出那人,但这里穿白衣的人也不在少数,男女老少皆有,就算他生了火眼金睛也不见得就能立马分辨得出,最后只能恼怒一叹,转身离开。
林晨这时便坐在回廊附近的一桌酒桌上,只是见那陆陆柏追到这里,他却一点也不慌张,自顾自倒了一杯酒,还故作疑惑的转头打量了一下突兀出现的陆柏,之后才“不明所以”的转过头去。
眼见陆柏离开之后,他坐在原位依然没有什么动静,心中料定似陆柏这种江湖经验丰富的高手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就善罢甘休,果不其然,大约片刻之后,那陆柏去而复返,又在厅中徘徊了一阵,复又离开。
林晨神色淡然的坐在席上,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大约一刻钟以后,终于不再见到那陆柏的身形,这才慢慢离席,穿过几个宅院,小心翼翼的出了刘府。
林晨心知如果剧情没有走入偏差的话,那么刘正风和曲洋逃走之后,嵩山派的高手大部分都追了出去,最后这俩人重伤之下却被紧随而至的“大嵩阳手”费彬抓了个正着。
但现下他心中却还有些疑虑,毕竟刚才嵩山派三大高手已被自己引走一人,而费彬又被刘正风制住,当时便只剩下一个丁勉还在盯着刘正风,若是那时曲洋真的出手了,以他们两人的本事,要想全身而退原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怕只怕那刘正风又开始妇人之仁,若他提前将那费彬放了,以费彬这人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性格,一旦脱困,若不乘机报复那才是怪事。
林晨往城外赶去,不管莫大出不出手,林晨都看不惯一个小妹妹死在自己面前。
林晨一路展开轻功在松林中奔行,只听前面的水声越来越近,只得片刻之后他便已接近那瀑布之处,远远的便看见那费彬手持长剑,将刘正风几人迫在一旁。
只是当前情形却不甚乐观,如今刘曲二人及令狐冲都是身受重伤,仪琳武艺又是平常,而曲非烟更是已经被费彬点倒在地,这般情形,几人的生死似乎都已经被费彬握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