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是——白色三米二大床上,陈子墨将昏迷的柳菲菲抱在怀中,让她斜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轻轻拨开红火发丝,让后脑上还正流血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
轻柔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心态,宛如在他怀中的小丫头是尊易碎的磁娃娃,深得他心,却怕稍有不慎便碎满一地!
一双绿色的眸,一瞬不瞬锁定他每一个动作,与他相识二十几年,何时见过他如此呵护一个人?
那手,本应举枪握刀砸沙袋,可此时却小心翼翼做着护工的工作,虽生疏,却也不是无彰可循!
“BOSS!你喜欢她!”杰克看着他,坚定说出口。
一句话,犹如静湖投石,激起千层波。
手,顿住——他喜欢小丫头?
是!肯定是!她是他的小师妹,更是他的小丫头,不仅将师傅所教悉数教给她,还把自己所学传授她,更和她同床共寝N多年,那有不喜欢之理?如若不喜欢,他干嘛这么做?他陈子墨又不是神经病!
片刻,陈子墨抬眸,恶狠狠剜他:“喜欢你妈个头!老子喜欢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告诉你,你小子少打她主意!小丫头背景不简单,别看她老爸就是一帮会老大,实则在隐藏实力,如若他有心思,现在指不定到什么程度,更何况小丫头的男人就是道上一把手!你小子要还想留在中国,就千万别动他,不然,到时老子也保不住你!”
杰克这小子就是一男女通吃的双性、恋,而且,特不待见得和他接近的女人,只要知道他和谁在一起,他铁定出面捣乱,把人从他身边勾走,然后,甩之!
他对女人,向来无心亦无情!
唯有对怀中这小丫头,在十三年前从法国飞回来在师傅那里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升起一种极强的保护欲,于是,在发生那件事后,他隐敛锋芒,避世于人,安安心心将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因此,这些话,他必先对杰克挑明,他不愿对一个跟了自己二十几年的兄弟动手!
不过,杰克听完,先是惊讶,后是不服,不就是一黑帮老头的女儿再加一****教父的女人么?能和他们相比么?
“我可以叫……”
“你丫的可以叫嘛?叫、床?知道什么叫远水解不了近渴不?等那帮小子飞过来,你丫的早就连骨头渣子也不剩!而且——别忘了,你丫的要想碰她,老子这关你丫的就过不了!”
心,一惊,杰克看着他,牢牢锁住:“BOSS!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要动她……你会不念旧情?是不?”
闻言,陈子墨抬眸,神秘灰眸闪烁光芒,坚定不移——“是!可以对她好!但绝不可以有半点害她之心!如果有,我以我的名义起誓,绝不会放过伤害她的人!无论是谁!”
身体一怔,杰克满眼受伤,死心蹋地跟他二十几年,为他拼命,为他出谋划策,可终究抵不过一个女人来的重要,虽然他亲口承认喜欢那个女人,可是,他明白,他所说的喜欢不是指男女间的喜欢,而是指哥哥对妹妹的喜欢,但他却知道,他的喜欢,早已不再是那种喜欢,他,早已入局……
不过,他不会愚蠢开口,就让他自认为的喜欢而喜欢吧……
杰克的半天无作为,让他发了飙——“丫的!小子!老子叫你来不是让你在一边杵着!还不赶紧滚过来!”
心不甘,情不愿,磨磨又噌噌,终于慢吞吞上前,而且,手法极不温柔——哼!反正痛的也不是他!抢了他的BOSS,还打不得,骂不得,更勾引不得,那就利用给她瞅病狠狠虐吧!
看着弧度越来越大的动作,再看着昏迷中的柳菲菲因痛楚而皱起的眉头——啪!狠狠一巴掌拍在杰克脑门:“杰克!你丫的再故意,老子将你从窗口扔下去!”
哀怨看他一眼,嗯了一声,终于有所收敛,却又在收尾时,趁陈子墨不注意,狠狠拽了一把那火红的发丝——“啊……”
痛呼,自柳菲菲口中溢出!
“杰克!你找死!”
抡起拳头,用力挥出,砰的一声,一拳将他抡退N步,免强站立时,脸色苍白!
抬眸,灰色眸子盛满熊熊怒火,大有噬人之势——“滚!从此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不再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