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半天恶气,正好来一出气筒,不出白不出。
小鸡仔男人伸出干瘪的小鸡爪颤巍巍指向不远处黑色加长型劳斯莱斯:“那个……那个……那……”
“那你妈的头!一口气说完,说不完爷爷免费赐你一脚,将你丫的踢你回娘肚子里去!”
“那个人、人走了……”
猛然回头,柳菲菲看着季楷瑞落寞的走到车身旁,心,蓦地慌了起来:“瑞!”
刚欲钻进后座的季楷瑞停了下来,回过头,琥珀色的眸子睨着她:“菲菲……你放心!我不会轻生的!他说得没错……机会是我自己错过的……只是……我还需要时间……也许……也许要不了多长时间我就会想明白……不管我想明白的结果是什么……我都会回来找你……菲菲……再见……”
泪,流了下来,她的……还有他的……
在房车经过她身旁的那一刹那,她听到那几个字——“菲菲……我爱你……永远……”
上前一步,大手将她圈进怀里,大手拍着纤肩:“小丫头……别哭……别哭……过去了……都过去了……”
“……““唉!想不到那小子还是一个情种……”
“……““你放心……你还有我……我、我这个惹人厌的人!”
她的泪,就好比是插、入心脏的锋利刺刀,一滴泪就是狠狠一刀,一滴滴,一刀刀,心脏早已千疮百孔。
相处十三年,这个倔强的小丫头何时哭过?唯一一次就是在五岁上山第一天的野外生存训练,之后,哪怕再苦再累,甚至被他扔进狼窝里,她也从来不曾流过一滴泪,这也是他为什么在众多师弟师妹中最宠她的原因之一。
可今天,她又哭了,如果她可以不哭,就是砍死他也毫无怨言——“小丫头!你丫的砍死我得了!”
“……““只要你不哭!你砍死我吧!”
泪,流得更畅快,一滴滴滴进他的衣衫——“讨厌……”
“好……我讨厌!”
“你这个大坏蛋……”
“好……我是大坏蛋!”
“我想咬你!”
“好……那你咬……”
猛然反映过来,想抽回胳膊,两排银牙已经狠狠陷进肉里,一阵疼痛从小臂传来,蓦地,哀嚎骤起——“啊……痛!柳菲菲!你丫的属狗呀?”
虽然吼的凶,嚎的厉害,英俊的脸上却是温柔一片,只要她不再哭,不再伤心,即使被咬掉一两块肉又有什么关系?
声音,消退,没见到预期的效果,柳菲菲不仅抬眸相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没痛觉吗?
一抬眸,就对上陈子墨那从来没见过的温柔,看得她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一阵发毛,牙齿,不由自主松开:“你……你丫的有病呀?干嘛那样看我?我脸上有花?还是头上长角?”
反映过来的陈子墨一个爆粟在她头上开花:“小丫头!你丫的胆子忒大了哈!竟然敢这样跟老子说话!”
“切!如果我耳朵没问题的话,某鸟刚刚说只要我不哭,可以砍死他……”
又一个爆粟头上开花,柳菲菲怒瞪:“你丫的有病,干嘛打我?”
“这是教育你,警告你,什么叫宁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臭嘴?连男人的话你也信,这还不该打?”
“你就不是男人!”
“小丫头,这话你可千万别再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偏说!不是男人!不是男人!不是男人!不是男……唔……”
唇,被狠狠堵住,用他的唇……
柳菲菲惊恐的瞪大双眼,根本意料不到他会这样做,虽然他以往也曾吻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