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飞翔的话虽然没能彻底打消司徒空心里的怀疑,不过倒也放心一些,只状似无意地问道:“既然你是今科状元,必定有不少人家上门打听想要联姻吧。”
许飞翔的脸更红了,很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今日回许府,祖母和大伯母说有好几户人家使了人上门说合。外甥长年生活在凌州,对京都不了解,更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家合适。”
司徒空默了默,看着许飞翔道:“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婚姻之事乃结两姓之好,总要慎之重之。”
许飞翔连连点头,原本他还真的有些担心,他娘那个性子和眼光,他是真的怕给他找个与他娘那般没轻没重的女子。
如今她娘被祖母关在小佛堂,他的婚姻他娘多半是插不上手了,倒是让许飞翔暗地里松了口气。
若是舅舅能够提点他几句,那可就是再好不过的事。
只是许飞翔现在开不了这个口,且等等再说吧,总有机会的!
送走许飞翔,司徒空倒没再抓着司徒娇问这问那,夜深了,他也实在是乏得不行了。
挥挥手让司徒娇从书房退下,司徒空颓然倒在小榻上,脑海里翻江倒海一般,良久才从榻上坐了起来,合目打坐。
差不多两个时辰以后,一直忐忑地守在外面的林管家听到里面终于有了动静,亲自端了温水进去伺候司徒空洁面。
主仆俩在书房说了大约半个时辰的话,司徒空脸色平静地从书房出来,往二门内的慈安苑而去。
此时天才微微放亮,而青松苑、青云阁和梅苑却都依次亮了灯。
今日司徒空父子要先去皇觉寺,然后进宫面圣,自然要赶早。
当司徒娇来到慈安苑的时候,司徒空已经给老夫人上了一柱香。
“怎地不再睡会?”司徒空见司徒娇进来,不由皱眉问道。
“爹爹几时出发去皇觉寺?”司徒娇却不答反问。
“再等半个时辰。”司徒空的眉头依然不有松开,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答道。、
“我去安排下,让恃电和恃雷跟着你们同行。”司徒娇将手上的香插在老夫人遗像前的香案上,说着转身出了屋。
司徒空神色不明地看着司徒娇的背影,脑海中闪过司徒娇刚刚回府里的情景。
那个时候虽然司徒娇对他也不算亲热,可是也远不是如今这般的疏离,心中很是伤感。
很快司徒阳也来了慈安苑,总算让司徒空将这份伤感暂时放在了一边,与司徒阳小声商量起事情来。
“爹爹真的准备回乡结庐守孝三年?”司徒阳眉头紧锁,明显还是不赞同。
“嗯,我已经决定了!”司徒空神色淡然。
司徒阳默默地看着司徒空,半晌才道:“既然爹爹已经决定了,孩儿无话可说。”
大家匆匆用了些早点,司徒空父子带着几个护卫打马离开安宁侯府,往西山的皇觉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