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娇快速点了司徒锦的几个穴位,又给她把了脉,知道她虽然受了点儿内伤,情况并不算严重,这才缓缓站了起来,让春竹过来先将司徒锦抱上榻安顿下来再说。
安顿好司徒锦,司徒娇转身司徒颖,目光如尖刀一般直刺司徒颖:“你最好期待二妹妹无事,否则我会让你将牢底坐穿!”
“我……是她自个撞过来的,与我何干?!”司徒颖虽然被司徒锦嘴角流出的鲜血吓得心脏乱跳,不过还是强词夺理替自个儿辩解。
“那你觉得,若这一撞,撞在我娘身上,结果会比二妹妹更好?”司徒娇现在真的有了杀了司徒颖的心,看过蠢笨的,没见过如此无可救药的蠢人,她已经不愿意与司徒颖再多说,只冷冷地看了司徒颖母女一眼,对冲进屋来的几个婆子吩咐道:“将大姑太太和表小姐带去偏厅。看紧了,谁都不许走。”
“司徒娇,你凭什么!”一听司徒娇有着扣押她们的打算,许茹云高声质问。
司徒娇只冷冷地看了许茹云一眼,转头与李妈妈讨论起司徒锦的情况,压根不屑理她。
她现在只觉得分身乏术,不但司徒锦需要用药,连老夫人和韩氏都需要用药。
看看榻沿上坐着的老夫人,在别人眼里也许与平日没什么两样,司徒娇却知道,老夫人此时的状况很不乐观。
只看她那没有焦点的眼神,微微哆嗦的嘴唇,就知道她的情况其实很不好。
再看韩氏也不知是刚才打许茹云那一巴掌将她自个给惊到了,还是司徒颖撞向她时那凶狠的目光给吓着了,或者是被司徒锦嘴角的鲜血给吓住了,总之现在的韩氏满脸的茫然无措。
只不过现在司徒娇还是以司徒锦为先,与李妈妈就司徒锦的情况定下药方,让李妈妈开了药方交给墨菊去药房抓药煎药。
司徒娇这才腾出手来,准备给韩氏请个脉,看韩氏那个样子,总得给她开付安神的药给她服下才行。
司徒娇背对着司徒颖向韩氏走去,生生错过了身后发生的事。
在她身后司徒颖突然如疯了一般甩开抓住她的婆子,嘴里呼喊着:“娘,司徒娇要害我们母女,请娘救救我们”,直冲向已经重新变得呆呆傻傻的老夫人。
司徒颖的动作太过突然,令所有的人都猝不及防。
被司徒颖母女关在许府书房的许飞翔,好不容易才出得了书房,就急忙起来安宁侯府。
此时刚刚气喘吁吁地赶到慈安苑,进屋就看到的这样一幕令他肝胆俱裂的场景,发出一声惊呼:“娘,不要啊!”
许飞翔向司徒颖伸出手,仿佛要将司徒颖抓回来,只可惜许飞翔一介文弱书生,哪里阻止得了已经快要疯魔了的司徒颖。
老夫人身边只剩下一个葵花,而且还是北对着司徒颖冲过来的方向。
于是老夫人就没有韩氏那么幸运,被司徒颖那么一扑,整个人“咚”地就被司徒颖扑倒在榻上,后脑勺重重地磕在榻沿上。
司徒娇转身看过去的时候,老夫人已经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屋里一片混乱,司徒娇看着老夫人脑后越来越大的血迹,闭了闭眼睛。
司徒颖目瞪口呆地看着昏厥过去的老夫人,骇然起身,嘴里喃喃自语:“娘,你别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