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婆家犯了大错,婆家如何处置,也再没有娘家人可以插嘴的地方,更何况这次张贵妃所犯之错着实大了些。
张翼慕实在没有立场询问圣人对张贵妃的处置决定,只能闷闷地接受了圣人的指令,回家准备去了。
举家搬迁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等下个大朝会,无论是苏龄之乞骸骨、苏涵玉剥夺功名,还是安平侯府去东南剿海盗,都将成为事实。
到那时再收拾可就晚了。
毕竟安平侯府去驻守东南沿海,是以张贵妃犯错累久娘家,令娘家兄长被贬的方式出京的,哪里能给他们多少时间准备?
虽然现在张翼慕回府也不能直接告诉任何人即将举家出京的事,就算枕边人和儿女都不能露出一丝口风,不过那些必须由他亲自处理的事儿却可以提前处理。
至于其他的,诸如房子、铺子、田产之类的不动产,到时留几个亲信慢慢处置即可,该卖的卖该租的租,总归要做出远贬东海海岸的样子来就是了。
至于张贵妃,张翼慕已经无能为力了,能保证安平侯府的爵位,保住安平侯府一脉的平安,也是圣人看在他平日里对圣人无二心才能网开一面。
京都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波涛汹涌。
自中秋后第一个大朝日,宫里就传出了圣人龙体欠佳,暂时由太子监国的消息。
自那一日起,京都重新恢复了宵禁,护卫京都治安的五城兵马司也加强了对京都的巡逻。
司徒阳所在羽林卫队也暂时取消了所有将官下值以后可以回家的惯例,上到统领下至普通羽林郎全部在西山大宫待命。
对外只宣称秋季大练兵,总之是内紧外松,时刻注意着京都的动态,严防有人扰乱京都治安。
周雅琪与司徒阳刚刚新婚,司徒阳这突然晚上不回家,就觉得青松苑格外冷清。
在梅苑陪着韩氏用过晚膳以后,索性跟着司徒娇在青云阁泡茶聊天来了。
“韩大表哥可真守惯了边关,时时保持危机意识,和平时期也不忘记练兵。”周雅琪赞叹中带着些埋怨。
“嫂嫂这话说得没错,大表哥的确是个人才。不过作为军人,无论是驻守边关,还是担负京都的治安,的确都需要勤练。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若平日不练,真正需要用的时候,又如何能上得战场杀得敌人保家卫国呢?”司徒娇只当没听出周雅琪话里的埋怨,只抓住周雅琪字面上的意思,认真地说道。
周雅琪出生诗书世家,嫁进安宁侯府以后,虽然韩氏和司徒娇对她都极为温和,可是偶尔难免会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
比如现在,周雅琪就没有司徒娇这样的认识,心里难免就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嫂嫂,可是想哥哥了?”见周雅琪突然沉默起来,司徒娇突然意识到文武之间的差距,也许周雅琪还没真正意识到她如今嫁入的也是个武将世家,她如今也好歹算是个军人的妻子了,于是笑了笑问道。
周雅琪俏脸不由微微发红,有些娇羞地垂下眼皮:“谁,谁想他了!”
“自然是嫂嫂想了呀!”为了调起周雅琪的精神气,司徒娇对着周雅琪俏皮地抬了抬精致的小下巴调笑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