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君离这话说的,我脸色一白,四处看了看,问道。
“什么古怪?”
君离面色一沉没在说话,而是迅速的将我拉到了暗处,在我差异的想要开口的瞬间,一手捂住了我的嘴,对我做了一个“嘘”的表情。
随后目不转丁的看向了大门口,我顺着君离的目光看了过去,却见大门传来一阵骚动,随着“哐当”一声大门被人打了开来,一张我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脸庞从门内探出。
只见她一头的短发像罩一了一层白霜,一双大眼睛已经深深地陷了下去,嘴里的牙也已经快脱光,一双粗糙的手爬满了一条条蚯蚓似的血管,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皱纹,像是记载着她70年来的千辛万苦。
见到这样的奶奶,我双眼一热,眼泪在眼眶内呼之欲出,十分激动的就想要推开君离冲上去,却被君离狠狠的摁住,让我别冲动,仔细看。
君离的一句话,把我打醒不少,这时候我才发现,奶奶的举动十分古怪。
明明是从自己家出来,整个举动就像是贼一样十分小心翼翼,深深陷进去的那双眼还时不时的左右看着生怕有人发现她似得。
身上的动作也十分畏首畏脚,偷东西的……畜生。
许是确定了外面没有人,奶奶这才整个人从大门内钻出,手上提着一盏油灯,面容狰狞不说,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像是老鼠偷吃东西的叫声,十分刺耳。
走了约莫十来步,周围忽然刮起一阵狂风,奶奶的脸色一变,瞬间变的十分僵硬,目光呆滞的看向前方,手里的油灯也被她*在了头*。
唯一不变的是,她的嘴里依旧不停抖动,发出不可名状的奇怪声响……
我被奶奶的举动吓的不轻,抬头看了君离的脸色,也是十分阴沉,等奶奶走远,我和君离这拎着楚连翘悄悄跟在了奶奶的身后。
许是察觉了事情的眼中,往常十分闹腾的楚连翘,此刻也变的出奇安静,目不转丁的盯着奶奶那怪异的举动。
十一月低的天气已经十分的严寒,在加上周围那不断刮起的狂风,我走的每一步都难免有些步履阑珊。
可是衣着单薄的奶奶不但没有感受到这些,反而越朝着前方走去,越兴奋了起来,嘴里的声响也从原先的抖动变为了……吟唱。
唱着唱着,奶奶忽然间开始手舞足蹈了起来,就像是在祭祀着什么东西。
而那盏被她*在头*的油灯,不但没因为她的动作掉下来,反而烧的更旺了。
她这怪异的动作持续了很久,久到都快出了村子的地界,这才缓缓停了下来。
又是一阵狂风刮过,掀起了满地的沙,差点把我眼都给迷了。
而奶奶却因为这阵狂风猛地停下脚步,浑身一抖,僵硬的朝着前方走去。
嘴里……
还时不时发出“咯咯咯”的鬼笑声。
奶奶的举动越怪异,我内心的慌张就越猛烈,面色被吓的发白不说,浑身的毛孔早就止不住的竖了起来……
在望前走,已经是荒无人烟的山间小道,我想开口喊奶奶停下,却被君离一个眼神止住,他让我别慌张,先看看情况。
我对他点了点头,再把目光投降奶奶的时候,却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身边刮过,像是有人擦过了我的肩膀,但我转过身去却又什么都没有,可是每当有这错觉的时候,周围的空气又会异常的冷。
这种冷,简直是冷到了骨子里。
走过这条乡间小道,再往前走便是全村人最为忌讳的……西楼。
西楼的故事,我还是小时候听隔壁阿姨和我说的。
据说清末民初那会,村子里的古楼,古房还是非常多的,当时的西楼还在村子里最有钱的赵家手里,赵家买卖做的大,南北方都有人家的生意,村里也有几十亩的地,常年养着几个长工、丫鬟。
那时的西楼后头还没有黄皮子坟,原来那个地方,是那西楼的后院,是一片挺大的树林儿,林子西边是一个荷花塘,东边被西楼专门用来堆放柴火之类的杂物。
那一年,赵家管事的打算把堆柴火的地方腾出来,要盖个库房,就打发几个长工去搬柴火挪地方。可是搬着搬着,却总有那么几只黄皮子从柴火堆里钻出来,赵家管事瞧见了之后,一时觉得心烦。
找到了黄皮子窝之后,就让长工蒿了些艾草,掺杂着牛粪和干草点火起烟,来熏这些个皮子。
我们这里从老一辈就有皮子报复的说法,人们这心里都有点打突,几个长工都不太想干这活,可赵家管事的在旁边催着,也只好硬着头皮,把草堆在洞口,将熏烟扇进皮子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