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月秀越说越气愤,大有一种要为民除害的架势。
“既然知道他心存恶念,那为什么不废掉他祭祀的身份,反而步步忍让呢?”有些口干舌燥,易峰给两人倒了茶,一边喝着,一边问道。
“哪有那么容易。”石月秀喟然长叹,“怪就怪我石苗寨人才凋零,青黄不接啊。”
“愿闻其详。”易峰正了正身子,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裴秋寒是石苗寨百年难得一见的法师天才,在寨中享有极高的声誉,如果贸然将他撤掉,恐难服众,到那时,他若伺机煽动族人,我等将必然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再说,祭祀一职,本就是重中之重,取舍都要‘问天’而行,举行‘祈神会’,过程相当麻烦,必然曲折难行。”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我们必须要时刻提防蓝苗寨的侵犯。”石月秀咬牙切齿地说道,“裴秋寒虽然觊觎族长之位已久,但其本心是向着石苗寨的,如果少了他,那对付蓝苗寨我们将失去最大的依仗。”
说了这么多,易峰可算是听明白了,裴秋寒对石苗寨,就像是金钱对于我们,让人又爱又恨。
石苗寨有了他,既稳定,又不稳定,这就让石月秀进退维谷了。
“那您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啊。”易峰笑道。
“在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之前,维持现状,是我唯一可以做的事。”石月秀苦叹一声,她是真的害怕,石苗寨会毁在她的手中。
“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一试。但成与不成,我也不知道。”易峰说道。
“说说看。”
易峰俯耳,小声说了几句话,闻言,石月秀眼中泛起了阵阵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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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又一只名贵的和田玉像被摔了个粉碎,败兴而归的裴志文,此刻正在自己的房间内大发雷霆。
一名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扫了一眼满地碎屑,轻微皱了皱眉。
男人一件布满奇怪纹络的白色长袍,刚毅的脸上古井无波,但在其额头处,有一颗火红色的点印。
这人自然就是裴志文的父亲,石苗寨的大祭司裴秋寒了。
裴秋寒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喝斥道:“志文,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把喜怒表现在脸上,你看看你现在,跟一头发狂失性的兽类有什么不同?”
“父亲,可是我......”裴志文恼怒地手边的一张圆桌拍穿,他就是看够了石月秀的那张老脸,却又无可奈何!
“暂时隐忍又何妨?”裴秋寒淡淡地笑着,“志文,你要记得,当你处于劣势的时候,就越要沉住气。敌人?哼哼,不过是一介女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