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飞龙像一台沉重的推土机,凶猛地撞向宋清.他的四肢肌肉极为发达,整个人有一百五十斤左右,加上巨大的力道,震得整个地板都随之颤抖!
“咚咚咚!”
华飞龙气势汹汹,仿佛要将宋清直接撞得吐血身亡,一血前耻。
“不愧是馆长,当真是天生神力,气冲斗牛!”有一个教练看到这一幕,眼中露出异彩,忍不住出声赞叹。
“想当年米国的顶级拳手约翰,就是直接被这一撞送下了擂台,当场折断了几根胸骨!”更有人频频点头,惊叹华飞龙的无双风采。
然而面对这一切,宋清却是视若不见,眉头微微锁起。
在他人看来,宋清这是在思索这一招的精妙之处,以及如何破招。
然而陈文博当即哭笑不得,这分明是在想今晚吃面条还是吃水饺,这一类世俗而普通的东西。
然而这却让他感到温暖,以及熟悉。
自从陈文博上山认识了师父,他就是那个世俗充满生活气息的模样,而不是在燕京那个峥嵘的白衣传说。
那个白衣传说虽然帅,却始终不如和自己讨论面条有没有辣味的道人,来得有亲切感。
面对华飞龙推土机一般横冲直撞的攻势,宋清只是伸出一只手,准确而狂暴地拍到了华飞龙的脑门上。
“砰!”
这不像是一巴掌,而是整个泰山轰到了华飞龙的头顶。浩瀚如汪洋、凝重如山岳的力道,直接将华飞龙拍翻,“哐”的一声撞在地面上。
这一撞,几乎让整个大厅都为之颤抖。
以华飞龙的头部为中心,地板上出现了可怕的蛛网状裂痕。
华飞龙的鼻梁骨直接撞断了,当他抬起头来,一张脸上都是鲜血。
全场鸦雀无声,为这一幕深深震撼。
宋清一只脚踏在华飞龙后背,任凭他奋力挣扎也无力翻身。携着胜利的无双威势,宋清的眉头舒展开了,像是想通了什么复杂的问题,将要开口传道。
无数学员屏息以待,准备聆听大道妙音。
“紫鸢,老子想好了,晚上吃火锅!”
宋清的话音一落,简直让**跌眼镜目瞪口呆。有个女学员本来在喝水,更是“噗”的一声吐了对面的闺蜜一脸。
草泥马,闹了半天感情就就在思索晚上吃个啥!
杨紫鸢掩嘴而笑,眼中有着少女对情郎的爱慕。
陈文博干脆钻进了学员堆里,跟他们称兄道弟,聊得不亦说乎。站在那边太踏马难受了,师父和他的老情人眼中只有对方,完全无视了自己,只差说上一句“一边玩泥巴去”。
华飞龙脸色涨红,感到无止境的羞恼交织成一片火焰的海洋,将自己整个人焚烧成了灰烬。然而他那可掀翻蛮牛的挣扎力道,皆是被那一只脚无情镇压,连带着他的尊严骄傲虚荣,一并碾作齑粉随风飘逝。
最终,宋清抬起了腿。
华飞龙获得了喘息之机,就要仓皇逃遁。
然而在下一瞬,宋清的腿又一次重重踏了下来。
“噗!”
华飞龙当即吐出一口鲜血,感觉胸口像是堵了一块千斤大石般闷得厉害,剧烈地咳嗽起来。
此时,不少学员目露不忍之色,大声呵斥道:“他已经输了,没必要这么折辱他吧?”
“折辱他?华爬虫,你给你的学员们讲讲,上次你是怎么欺负我徒弟的?”
“我没有子嗣,就这么一个徒弟,一直当儿子看着长大的。你居然差点把他打废,你说我今天饶了你一命,你是不是已经赚大了?”
宋清收回了腿,他的双手插在袖中,身形微微佝偻着。有些萧瑟,像乡间畏寒的老农,却又无厚实的衣物可以抵御寒风。
没有嚣张的宣言,没有锋芒毕露的气势流露。
就在跟他们讲一个朴实的道理:你打了我家人,我就要打回来。
陈文博沉默了,心脏莫名颤抖了一下。
师父永远是这样,看似没心没肺玩世不恭,心底却是如此认真的一个人。
杨紫鸢将宋清的手从衣袖中拉了出来,紧紧握住,认真而豪迈道:“时间不晚,我可以帮你生一个!”
她的语调不高,却带着一种命令式的威严,近乎不容置疑。
不少学员的头脑已经炸锅了,不知道今天这是闹哪一出。
华飞龙又呕出一口鲜血,也不知是被两人赤.裸的无视导致的,还是方才所受的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