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这家伙是神经病啊,真没想到这里居然是精神病院。”将手中的文件抛回到办公桌,艾莉丝重重的将后背向后一靠,再次将双腿砸在了桌面上。
“艾莉丝大人,有什么发现吗?”莹拍了拍翅膀,看了看被艾莉丝扔到桌面上的文件。
“什么都没有,完全找不到任何关于钥匙的信息或者提示。”艾莉丝颇有些无神的看着桌子上刚被自己攻读玩的大量文件,微微挠了挠头,长长的叹了口气,眼神中出现了一种复杂的目光。
“只是让我稍微明白了一个可怜人的遭遇罢了。”
将近一个小时的阅读时间虽说没有让艾莉丝将桌子上所有的文件融会贯通,但也算是明白了个大概。
桌面上的文件的确全部都是属于一个代号为三零六四的病人,但艾莉丝在这些文件中却并未找到她想要的信息,而且别说是信息,就算暗示都没有一个,所有的篇幅记录的都是一个病人的医疗记录,类似于什么时候用了什么药,病人有什么反应之类。
不过就算是这样,艾莉丝也没有因为嫌麻烦而放弃,毕竟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既然发现了所谓奇怪的事,那么艾莉丝与莹自然要弄个透彻,因为没有线索就意味着没有出路,没有出路就意味着没有事物,而没有食物。。。。。
那种状况就别提有多难受了。
“可怜人的遭遇?”莹稍微露出了一丝疑惑的表情,有些不解的推开了办公桌上的文件封面,然而在简单的扫了几眼之后却依旧不明白艾莉丝的意思。
“啊,没错,这些文件上的东西不是我们要找的线索,仅仅就是一个由医生编写的“可怜人全纪实”罢了。”艾莉丝点了点头,伸出手重新将刚才扔下的文件拿了起来,从中抽出了一张黑白照片,递到了莹的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莹看到眼前的黑白照,轻轻地捂住了嘴唇,露出了一丝震惊的神色。
刚才艾莉丝从文件中取出的照片上本应该是一张记录着病患形象的图片,然而这东西却并不是莹想象中那么美好的玩意,照片中的人物完全看不出面貌,仅仅是一个被白布所紧缚的显露出人形的“物品”。
皮带,金属拘束器,钢制眼罩等种种乱糟糟的拘束用具全部被这些医生们用在了黑白照中被赋予编号三零六四的病人身上,他们简直就是像对待他种的怪物一样无所不用其极。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什么防御措施吧。”将黑白照片重新夹回原本的文件,看着莹那震惊的表情,艾莉丝突然感觉有些后悔,早知道莹有这么大反应她也就不把这东西拿出来了,现在倒好,线索没找到,倒让队友的精神受到了污染。
看来莹虽然活了这么长时间,心理年龄依旧还是个孩子,待会要想想办法,争取让她重新打起精神。
不过看起来莹作为古树的日子还真是无忧无虑,除了少数的交流外真的只是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但是也许只有这样不受外界喧嚣影响的生命才能拥有如此纯净的心灵吧。
“为什么,人类不是很友好的种族吗?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同类?同类之间不是应该相互帮助,相互支持吗?如果是为了生存的话还没什么,但就算这样也用不着这么残酷啊,这简直就是折磨。”
看着紧皱着眉头,喃喃自语的莹,艾莉丝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话能安慰心灵有些受伤的她,就算她曾经为人,知道人类在拥有着残酷,邪恶的一面外,也拥有着正义,善良的品质,但在这种情况下,她又没有确实的证据,说出来只会让小树灵感觉更糟,还不如让她静一静来得有效。
“要说办公桌里最奇怪的东西,还要数这玩意啊。”不过为了能早点和莹一起走出这个封闭的房间,艾莉丝还是需要再仔细回忆一下自己是否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将小家伙放到自己的肩上,心思一动,看了看办公桌上的一个巴掌大小的棕色日记本。
那是一个拥有着皮质封面的精巧本子,而由于日记本的封面材料特殊,所以并没有像其他文件那样由于时间的关系变得十分难看,依旧保持着原有的美观。
而封面上也不是那一成不变的“病患三零六四”,而是在右下角标记着一个拼音样式的“王”,在背面则印着一个希腊数字“一”。
日记本被藏在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不过这小东西却并没有逃过艾莉丝的地毯式搜索,最终在办公桌抽屉的暗匣中被发现。
本来发现暗匣的时候艾莉丝还十分的兴奋,以为找到了钥匙的关键线索,但却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虽说这本日记是整个桌子上唯一一个不属于医疗记录的东西,而且照位置来看应该也算是一项重要道具,但艾莉丝在通读后却发现,里面的内容和摆放在桌面上的文件属于同一类型,对寻找出路而言没有任何帮助,全部都是以日记的形式从“王”为视点记叙他和病人兼友人三零六四的事。
日记最开始的几篇仅仅是“王”无聊的日常,不过突然有一天,一个“王”怎么也没想到的人出现了,这个人就是后来成为他病人的三零六四。
作为曾经的老朋友,两人也算是熟识,不过毕竟作为病人的她还是有事相求,所以在聊了点家常后也就进入了正题,而这所谓的正题则是一枚青色的吊坠,一个三零六四自认为拥有着神奇力量,并命名为“峰峦之泪”的奇物。
作为一个医生,“王”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三零六四的话,再加上对方所谓的证据都只是她的一面之词,根本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自己所说的的确是事实,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以“王”的经验来看,自己的这位老朋友除了稍微有点抑郁之外,并没有任何其他的精神疾病,所以便将好友的这些奇怪举动理解为对方是想借这件事情来让他回想起当年那些仅属于他们两个的冒险,不过他的这些想法也仅仅在之后的话中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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