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唐木川与吴火亭二人推杯换盏,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喝掉了一瓷葫芦烈酒。
这时,金玉凤下楼对唐木川说:“小唐,你跟我出来一下吧!”
唐木川微笑着点点头,放下酒杯跟随金玉凤离开了,二人说了几句,然后一前一后离开了土楼。
“该走的的走了,该来的也要来了,哈哈哈,喝酒,喝酒!”
吴火亭并没有在意唐木川的离去,依然端着酒杯豪饮,放荡不羁中又有几分孤傲,就像是个孤傲的病公子一般。
我夹着菜,吃了一些然后脱身上了四楼,刚走到转角处,见到第一间房门一个白影闪过,然后进入了‘灵’字房。
不是说土楼里只有只有五行掌灯人和几个吓人,难道刚才那个白影是下人不成!
我站在灵字房门口,往门缝里看了一眼,里面黑漆漆的看不真切,为了不引起误会,只好作罢。
回到房间里,我感到浑身疲惫,不久听到窗户口有声音,起身拉开窗帘一看是一个拳头大的蜂房,几只野蜂飞舞着,嗡嗡声不绝于耳。
为了不招惹这些虫子,防止它们蹿进来,我拉上了木窗挡板,然后栓上了木栓子。
镂花大床非常柔软,被子褥子都是新棉絮的,不久就进入了梦想。
半夜,窗外有隐隐的唱歌声,我起身揉了揉眼睛,然后仔细倾听的时候,那声音不见了。
刚躺下,又传来轻轻地歌声,好像是母亲的摇篮曲,而且就在房间里回荡。
我感到几分奇怪,不知道是谁在唱歌。
然后穿好衣服,打开手电点上了油灯,抬头不经意间看到了神龛,心里产生了几分胆怯。
那神龛上的塑像,昏黑的暗格里杵着,在油灯下若隐若现,看着太古怪了。
先前也没太在意,此刻看那神龛,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歌声再次响起,是从神龛那边传来的。
我端着油灯走到了神龛旁,看到那塑像非常生动,不过是暗紫色的,好像是个童子。
见过供奉菩萨财神的,没见过供奉这种童子的,实在是不明就里。
突然,那童子竟然朝我眨了眨眼睛,嘴角露出了一个怪笑。
我手抖了一下,油灯差点儿都摔在了地上。
再看时,童子恢复的原来的样子,却没有任何变化。
心说难道我产生幻觉了不成?
我好奇心重,不摸一把总是不放心。
索性咬了咬牙,然后往鬼童子身上摸去。
不料,接下来的感觉,把我彻底吓住了。这童子塑像,竟然手感和皮肤一样细腻,不过弹性却不如皮肤,倒像是橡皮擦的。
我仔细观察了一番,心脏突突乱跳,只见童子鼻子孔,嘴巴均是真人一般,当下害怕的紧,后退几步没有再看的*了。
一阵清幽的笛声在楼道里回荡着,我开了房门,打着手电。
月光甚是明亮,易水寒横着竹笛,轻轻地吹着,月光洒在他的脸上,说不出的静谧。
笛声宛若夜里的精灵,给阴森黑暗的土楼带来了生机。
不久,一楼传来唠叨声,紧接着赵土生踏着鞋,站在一楼打着手电骂道:“大半夜不睡觉吹什么丧曲,真是败兴!”
易水寒没有理会他,继续吹着,好像什么也没听见,四野只有自己。
赵土生骂骂咧咧,然后回去睡觉了。
三楼房门开了,只听吴火亭的声音说道:“一曲悲歌夜孤冷,满地明月尽相似,喝酒,喝酒……”
然后是他的喝酒声,不时发出几声慨叹,竟然敲着瓷葫芦唱了起来:“醉酒当歌歌不尽,梦醒不醒难消愁,清风乍起阴楼里,若问故人奈何……”
易水寒听到吴火亭的吟唱,停下吹奏,皱了皱眉头,然后静静地离开了。
五楼房门吱呀一声,只听唐木川的声音说道:“吴兄对月当歌,不知那月中人能否知晓,怕是空负了你相思之情。”
吴火亭哈哈大笑,然后就是瓷瓶碎裂声,他回应道:“知不知又如何,负不负又如何,都过去了,哈哈哈……”
他的笑声中带着凄凉,在月夜里回荡着。
许久,吴火亭问:“她和你出去干嘛,是不是老家来人了?”
唐木川说:“对,而且来了不止一个呢!恐怕老家的客人不好招待啊!得好好准备一番,该杀猪的杀猪,宰牛的宰牛,杀杀宰宰凑合一下,应该就差不多了。”
“好极了,好极了,我新近学了新的屠杀手段,绝对不见心,叫做安乐死,你信不信?”吴火亭谈笑风声。
“哦!是吗?这么说来可就全靠你了,我明天睡个大懒觉,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做,惬意惬意。”唐木川说完,啪啪啪拍着手掌,显然非常得意。
吴火亭冷笑一声:“你睡懒觉,睡得着么?再说了,她会让你安乐么,别忘了安乐死,哈哈哈!”
唐木川没有说话,而是闪着折扇,微微一笑叹息着。
金玉凤二楼房间的灯亮了,然后房门响动声,出门说:“大半夜不睡觉发什么疯,真是烦死了,还要不要安宁!”
唐木川脚步声响起,然后就是房门吱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