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的样子让端木征知道,她大概想起来了,有种命中注定的喜悦,于是扬起了一个蛊惑众生的微笑,“是我什么?”
“你就是害我怕打针的罪魁祸首。”锦年一字一顿的说,好像眼前的端木征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样。
她想起来了,不过端木征对锦年的控诉却很茫然,“此话怎么讲?你怕打针不是你那竹马的功劳吗?”
听着端木征那阴阳怪气的话,锦年瞪着端木征,开始努力回忆,然后数落端木征的恶行……
之前说锦年怕打针是娄硕,也没错。
娄硕不小心扎到了锦年,被送进医院后,医生包扎好,说是留院观察一晚。锦年的妈妈年素云忙前忙后要交费什么的,于是锦年一个人被留在了病房。
那时候的锦年才六七岁的样子,而端木征也是刚刚以“阎王”的身份在江湖上行走,被追杀,无奈找了件医生的白大褂,躲进医院。
就那么凑巧跑进了锦年的病房。
当时端木征手里拿着针管,主要是为了防身用,总不能在医院里使用诸如枪之类的东西,就随手拿了个针管,因为没时间精挑细选,拿的竟然是粗粗的针。
因为刚被扎了,锦年特别敏感,最先看到的就是端木征手里的针,害怕的嚎啕大哭,她一闹,端木征紧张怕被人发现就举起针管吓锦年,结果恶性循环,他越吓锦年越哭……
最后锦年抓起放在病床上的镯子,狠狠的朝端木征这个讨厌的“医生”砸去,端木征顺手接住了镯子,以免在刺激到锦年,他就出了病房,镯子也被他无意识的带走了……
那镯子是一对儿,一个上面刻着J,一个上面刻着N,是锦年爸妈姓氏的第一个拼音,也是锦年名字的缩写,锦年本来一直戴着的,因为手腕处被扎了,医生处理伤口的时候就把锦年的镯子取掉了,随手放在了病床上……
锦年后来再次见到端木征没认出来也有情可原,毕竟那时候的端木征是在逃命,戴着口罩帽子,捂得严严实实的;
而端木征没认出锦年也可以想象的到,那时候的锦年就是一丫头片子,虽然现在也不大,可毕竟那时候的她还没有张开,和如今已经有了妖媚气质的少女还是有点差别的。
更何况那时候端木征只顾着逃命,紧张的不得了,哪儿会去注意一个小丫头呢。
听完锦年的控诉,端木征摸了摸鼻子,“原来如此。”
虽然端木征的罪行很可恶,可是也更加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锦年对着端木征也随便了些,“你不是医生吗?怎么不继续做医生了呢?”
“端木家的财产更吸引我。”端木征避重就轻的回避着锦年的问题,“吃饭吧,早饭好了。”
锦年也就是随口一问,端木征话题一转,她也跟着转了,“你自己做的?”
又摸了摸鼻子,端木征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尝尝看。”
闻着香气,锦年就大咽口水,“等着我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