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微微摇头,苦笑道:“我嗅到屋内有怪异之处,却怪你如此莽撞。”
龙成大惊道:“什么怪异之处,难道里面有人?”
白衣男子摇头不语,四下环顾一周,却见书桌上笔架倾斜,石墨未干,白衣男子皱眉走向书桌,仔细打量起来。
却见书桌上除了笔架石墨再无其它,白衣男子满腹狐疑;若是自己没有听错,书房内一定隐藏有人,况且笔架倾斜,好似慌忙之中被碰倒一般,桌上石墨未干,必是有人刚刚在此书写所至。
龙成也感觉到其中异样,低声怀疑道:“桌上笔架为何如此摆放,石墨也未收拾,程咬金平ri里虽然懒散,但是喜爱干净整洁,常常会叫人打扫干净。”
白衣男子冷冷说道:“若是占用书桌的人并不是程咬金呢?”
龙成一惊,呆呆道:“你是说还有其他人来过书房?”
白衣男子点头道:“若是房间内并无他人,为何不关窗户?”
龙成暗忖道:“程咬金对房间摆设一向严格,况且书房这种重要的地方必定是门户紧闭的,如此看来,屋内此前一定有人来过,并在自己进门之前匆匆逃离不见了。”
如果白衣男子察觉到书房内的人声是程咬金发出来的,那么程咬金为何破窗而逃?看来一定有人潜入房中,但是此人想做什么,龙成与白衣男子均无头绪。
白衣男子沉默下来,低头看着书桌不语,忽见桌下有一抽屉半露在空中,白衣男子轻轻拉开抽屉,见里面放有一个印章,龙成眼疾手快,一把拿了出来,定眼看时,竟是普州官印!
普州官印是普州刺史私人物品,当遇到城中大事或者向上级汇报时才会盖上这个印章,为何如此重要的官印会放在一个半开的抽屉里?
龙成将手中官印重新放回抽屉内,并将其轻声合上,却见白衣男子双眼死死盯着窗户若有所思,便小心问道:“你看出什么了?”
白衣男子摇摇头,低声说道:“还好我们在暗处,看来普州的事越来越怪异了。”
龙成一怔,又连连追问,白衣男子却不再回话,只是走向房门,朝外环顾一番,便开门出去了,龙成无奈,只得跟在身后关门离去。
却说张笛与花蒹月在城上驻守,远远瞧见城下奔来一人一骑,两人心中怀疑,大声问道:“你是何人。”
却听得那人喊道:“我是出城报信的官兵,快开城门。”
张笛怀疑道:“刺史大人此前已经安排过出城兵士,为何又派你出城?”
那人喊道:“有刺史大人亲笔书信在此,快放我出城!”
张笛二人大惊,下的城来,那人也翻身下马站定,从胸口掏出一纸文书递了过去。
张笛接过拆开看时,见上面写道:“本官派人去益州上报普州战事,因担心途中有变,因此多安插一人出城报信,若有此书,尽可开门,城中耳目众多,阅后即焚,切记。”又见末处印有普州官印,张笛、花蒹月面面相觑,只得将信将疑打开城门,放他出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