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正要答话,却见楼上走下一妇人,头束云鬓,浓妆粉抹,耳垂明珠,身着翠绿蚕丝衣衫,下面一条雪白锦布裤子,腰间一条白玉腰带束身,见那妇人缓缓走下,娇声道:“刺史大人好有闲志,既然来了,何不上楼坐坐?”
程咬金奇怪道:“你是何人?”
那跑堂介绍道:“她是普州当红艺人,名叫嫣儿,已入住本店。”
程咬金轻哼一声,不想与那风尘女子有染,却见嫣儿也不着急,娇声道:“之前有人送来,一两幅画,其中一幅便是送给刺史大人的,大人不想见见么?”
程咬金惊奇道:“什么画?快拿来给俺看看。”
嫣儿掩口抿笑,说道:“你随我来。”说完便转身上楼,也不看程咬金,只顾走去。
程咬金骂骂咧咧,想那妇人不过有些才艺,也学会持才傲物,目不识人,又想不过一娇柔女子,不可与之一般见识。
两人上了楼,嫣儿打开一间房门,回头微笑着看着程咬金,见他迟迟不动,笑道:“大人若是怕坏了名声,不进也罢,只是画像放在屋中,不好取下,小女只得他ri送至府衙了。”
程咬金生气不悦,也不打紧,轻哼一声,走进屋内,嫣儿取酒倒了一杯,递至程咬金身前,程咬金也不伸手,大声道:“先看画。”
嫣儿一抿嘴,转身取过画来,程咬金一手接过,刚刚打开,便传来一阵血腥恶臭,那嫣儿怪叫掩鼻,埋怨道:“何人恶作剧,竟用血水画画。”
程咬金仔细查看花卷,见画像中画着一条鲜红巨龙,双目怒视,张开血口,露出獠牙,又见画端印着普州官府大印,心中孤疑,不知画上为何留有城中印章,想了半晌,仍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卷了画,捏在手中。
话说龙成一行回到府衙,不见程咬金,心中不悦,又见徐飞笑道:“之前一直想送你一本书,一直带在身上,今ri正好送给你。”说完从胸前取出一本书籍,书名曰:“山海经。”龙成轻笑道:“多谢徐弟,我先收下,他ri再读。”想到徐飞一直知道自己爱看奇怪异志,今ri送书,心中感激不尽,只是连连遭遇祸事,实无心情阅读,当下收了。
等了片刻,仍不见程咬金归来,龙成说道:“肖姑娘今ri悲痛,我先先安顿了她。”说完扶着肖雨回屋,让她上床睡了,肖雨也哭得累了,迷迷糊糊,倒头沉睡。龙成解下衣服,起身沐浴,用瓜瓢舀来一瓢热水,淋在身上,顿时暖气萦绕,这一洗,洗脱心中苦闷,脱去心中疲惫,正洗时,忽见身上鞭伤,也是交叉血痕,心中大惊,叫道:“难道杀害肖雨父母之人竟是盗匪!”龙成闷闷不乐,洗完浴,更完衣,来到卧室内,见肖雨沉睡不醒,也不敢打扰,只帮她盖好被,自己到另一间房屋睡去。想到肖雨痛苦神情,心痛不已,无法入眠,正好瞧见徐飞送的书籍,取来翻看,见翻开一章,名曰:“南山经第一。”又见书旁空白处写着几个鲜红打字,上书:“作案!”龙成见那两字旁边,正好是书中段落,写道:“又东三百八十里曰猨翼之山。其中多怪兽,水多怪鱼。多白玉,多蝮虫,多怪蛇,不可以上。”当即若有所思,闭口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