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海苔夫人本身就不是弱者,只是家庭面临生死关头,一个女人在所难免会有些忧愁。听了何蟹的话,她的神se安详了一些,接着问道:“这些小兄弟可靠那是再好不过了,只是那个船老板和他的伙计,会不会走漏风声?”
何蟹看了看四周,见没人离他们太近,便小声跟海苔夫人说道:“嫂子,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呢,他的伙计,一直没离开这船,都在我们控制之下,但那船老板我们不好强逼,这期间让他出去见了两次老乡。”
“然后呢?”
“他见过谁,我不知道,但他第二次回来的时候,感觉跟头一次比,像变了个人似的。”
“怎么讲?”海苔夫人有时候说话风格跟一身腥非常相似,也不知是一身腥影响了她,还是原本就是一身腥跟她学的。
何蟹的声音更小了,但吐字却更清晰:“他头一次从老乡那喝完酒回来,表情郁闷的就像是一个被假释了的犯人在假释期满之后,又重新回到牢里一样。嫂子,你也知道,咱们虽给了船老板不少钱,但却限制了他大部分的ziyou,又扣了他的伙计,他心中怎么能够舒坦?所以回来之后,我看他浑身上下就是四个字能形容——无jing打采。”
“第二次呢?”
“第二次他一回来,见了我们,简直就像见了亲爹,比他那几个伙计对我们还要恭敬。而且不但恭敬,还非常热情。”何蟹轻轻的冷笑了一声。
海苔夫人笑了:“呵呵,无事献殷勤。那他发现你怀疑他了没有?”
“没有,现在就嫂子你知道。”
海苔夫人道:“很好,千万不能打草惊蛇。不管他是跟谁做了什么样的交易,有一点可以证明,就是对面的人力量不足,需要跟船老板里应外合,才有十足的把握对我们下手。”
何蟹也点了点头:“有胆量打这船的主意,还缺乏力量,那就只可能是三虾四蟹里的少数亡命徒了。”
要说一身腥能做大哥这么多年,功劳至少有海苔夫人的一半,“不错,算计自己大哥这种要挨三刀六洞的事,没谁敢让太多人参与。而外人,就不会有这个顾及。”
“那嫂子,用不用我找人查一查?”
海苔夫人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用,小何。他们那帮在你大哥手下做事的人,虽然没胆子做欺师灭祖的勾当,但恐怕也没几个不心怀鬼胎的。如今基本都在隔岸观火,等着你大哥倒台,好给自己以后在新主子那留个位置。人心如此,不查倒好;查了,不但查不出,反而弄得人心更乱。”
“嫂子说的对,不过我们还是要小心提防那个船老板。”说到这,何蟹不自觉地用余光瞟了一下船舱。
海苔夫人点了点头:“那是当然。小何,我先回去了,你们一定要小心。”
何蟹叫出两个手下,送海苔夫人坐上马车之后,心中暗道:怪不得大哥一辈子不纳妾,只是偶尔搞搞外遇,怪不得啊。
何蟹感慨一番,发现夜凉如水,让人直起鸡皮疙瘩,便决定回船舱里,躺在床上再继续感慨。
而在十几里开外,镇子口ziyou林中,李巴山也躺在床上。
他没有感慨什么,却也没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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