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情况下,你想不出法子来的时候,厄运就即将降临了。
通常情况下,如果倒霉不降临到猪脚身上,那么好运也不会。
就在杨师暗自为刚才那个进球庆幸,并跟第四官员耍着嘴皮子,玩着拙劣的心理战的时候。场上的局面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kfc的一脚远射打在瓦雷斯的**上折向了球门。守在近角的马丁猝不及防。
瓦勒海姆丢球了。
1:1。
比分的改变只在一刹那,完全没有什么征兆。瓦雷斯愣愣的定在那半天都没有回过神,马丁趴在草地上瞅着球,心里想着人生当中第一个失球居然来的这么快。
科迪尔焦急的站到了杨师身边。
看台上呐喊了大半场的瓦勒海姆球迷一下子没了声音。
巴利埃和纳艾森在俱乐部的会议室里掐灭了手里的烟。
丁一咬着小嘴唇,死死的抱着毛绒玩具熊。
杨师解开衬衫的扣子,让冰冷的风顺着领口灌进全身。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这是那场比赛的重演吗?不,绝不是。我为什么那么依赖之前的那些战例,为什么要想着什么该死的比赛重演?这场比赛跟任何一场比赛都不一样,这场比赛是唯一的,独一无二的。这场比赛我要赢下来!哪怕就为了身上穿着的这件大衣。杨师的眼前意外的闪过丁一的面庞——为了那些支持我的人,这场比赛也不能输!
杨师抛开心里的杂念,向场上的队员示意保持冷静。破反越位最好的方法是人盯人,但这种战术最大的问题在于后卫的盯人能力。就好像田忌赛马一样,这回得用最好的马跟对方最好的马比,比输了绝对没有后悔药吃了。现在要么收缩防守,要么放开来踢,只在杨师的一念之间。
回忆了一下kfc队两前锋两边前卫的技术数据,似乎比惠伦斯明纳和瓦雷斯德霍兰德不差上下——可以赌一下。想到这,杨师向场上的惠伦斯比划了个手势,442,瓦勒海姆变阵了!
本来打中卫的维尔马伦前移到了中场,和杜普雷梅斯组成三中场,多面手米尔特被提到了两个前锋身后——剩下的就看球员们的表现了——教练该做的事差不多做完了。
kfc队的两个边路被德霍兰德和瓦雷斯狠狠的掐住了,就好像一个人一下子抓住了另一个人的双拳一样。不过这样既打不能挨打,也打不了别人,下面得较量下中路的功夫了。
&ch)今天很郁闷,一开场被人用速度硬吃,作为球队的10号球员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免不了被主教练狠狠的臭骂一顿。即便主教练不骂他,作为一个有强烈自尊心的乌克兰人,不报复一下岂不是很不爷们?
谢尔盖下半场得到了很多机会,几脚传中给瓦勒海姆制造了很大威胁。不过,对位的这个4号实在太烦人了,从丢球之后就形影不离的跟着他,拿个球都被他抢先捅掉。不行,得想个办法,摆脱他。
谢尔盖跑到半场接这个球,瓦雷斯并没有跟的那么远,站在中线附近注意着谢尔盖的出球方向。谢尔盖用擅长的左脚拨了拨球,前锋被盯的死死的,右边呢?也是一样。谢尔盖往中路带了两下,这时左后卫斯塔斯插了上去。
好样的,谢尔盖心里面叫了声好,这次有戏!转身把球传给上来的后腰,自己也向前跑去。
一对二。
假如这是“伪善成”演得功夫片,如果有人用两个手指头插你的双眼,那最好的选择就是用手掌来挡,让他插不着。不过今天的瓦雷斯压根就没管上来的两根手指,他直接冲向了那个拿球的后腰。
瓦雷斯憋了一肚子邪火,本来这场比赛踢的挺好,一次关键性的传球帮助球队打开了局面,可谁知那个球居然打在自己的**上——结果中场休息的时候被马丁等人强行检查了一番——泪奔啊。
远远的怨气重重的瓦雷斯朝着拿球的后腰一击标准的滑铲。kfc的后腰当然不想把球权拱手让人,惹不起躲得起吧,传球。不过这下传球,还是慢了一丁点。球正好碰在瓦雷斯的腿上弹了一下,米尔特一个箭步用胸部把球控了下来。
不好!!谢尔盖和斯塔斯大叫一声不好,赶紧往回跑。
米尔特并不带球,一击直传送到了大禁区的角上,被中卫死死盯住的雅各布斯回撤拿球,可惜没法转身。
米尔特向大禁区弧顶跑去,瓦雷斯蹦起来向角旗附近跑。
传球啦,雅各布斯。
雅各布斯把球回做给跑上来的瓦雷斯,瓦雷斯的后面还跟着一个纠缠不清的对方后腰,还有拼命回追的谢尔盖和斯塔斯。
进禁区,还是套边传中?这是个问题。瓦雷斯几乎用膝盖完成了思考——最熟悉的套边传中啊——这都已经融化在他血液里了。
一般人还真拉不住脱了僵的瓦雷斯,不管瓦雷斯自己喜不喜欢,后来瓦勒海姆的一个小球迷写的“时间好像脱缰的瓦雷斯一样,一去不返”被老师热烈的表扬了。这老师也是瓦勒海姆队忠实的球迷。
转瞬间瓦雷斯到了底线,传中!
当那个一路跟着他跑向底线的后腰以为刚才写的传中是个“感叹号”的时候,瓦雷斯居然轻轻扣了一下球。虽然这个动作带着一个后卫特有的粗糙,还有高速带球变相的桀骜不驯,但这个动作仍然骗过了那个后腰。
谁在中间?
雅各布斯。米尔特。德霍兰德。维尔玛伦。
这个球传给谁?
一个黑影从后面掀翻了瓦雷斯。嘟~刺耳的哨声响了,禁区外还是禁区内?看起来是个禁区外的任意球,铲翻瓦雷斯的正是回防的谢尔盖。
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谢尔盖面无表情的领了张黄牌走人。惠伦斯拉起躺在地上的瓦雷斯,笑着说:“娘地,什么时候学会这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