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兰终于注意到陈默的异样，因为他的表情随时发生变化，就好象他亲眼看到了她没有看到的一幕一样。

可是，这怎么可能？那重重的烟霞蔚为壮观，即便是她也无法透视，看到里面的场景。

巨龟与灵蛇在拼命地挣扎。

就在这时，陈默内息完全随着巨龟的动作而涌动，极慢极慢……

嗖的，一到流光，那灵蛇极快的弹出，吐出一道冰流，快到极处，击在慕容芊雪身上。

太快了！

陈默整个身心就好像被一个巨雷击中，这就是枪意！这才是枪意！

天啊，内息以无比缓慢的速度运行，不断不断酝酿，而那小蛇就代表挺出的一枪，由无比慢到出手的刹那无比快，这两者压根是无比矛盾的啊，怎么可能做到？

陈默脸上露出狂喜之色，巨龟的行动就是教陈默如何鼓动内息，最后打出快如闪电的一击。

枪意的威力就在于快，无比快，比所有一切都快，没有花俏的招式，就是无比迅疾的一刺，绝没有落空的道理。

与陈默刚才在崖石里的感悟相比，龟蛇合击的演示显然不知道高妙到哪里去了，天大的机遇！原本以为退出禁地，今生再无缘枪意的领悟，谁曾想转眼间会发生如此变化？

而就在这时，陈默终于注意到龟蛇合击击在慕容芊雪的身上，那股彻底寒气全部被慕容芊雪导入神脉，而熊熊燃烧的神脉顿时火势顿时为之弱。

龟蛇合击频频发出，电光火石之间，陈默的识海里就出现一个跟陈默一样的“小人”，就在识海里学这龟蛇合击。

一开始生涩，到后来越来越像，然后不仅仅是像，得精髓一二，三四……得其神韵一二、三四……陈默知道这是天赐良机。

这才是真正的枪意，远超武界众人理解的无上枪意。与之相比，断崖下的枪意不过是一鳞半爪。

而慕容芊雪，似乎不用担心她。她一次次催动燃烧神脉，把十二神使的神脉也点燃，但是龟蛇喷出的寒气时不时起到灭火降温的作用。

当然，这其中慕容芊雪必然遭受比炼狱还要的痛苦，但是神脉不会彻底燃烧，却好像是一种炼化。

“好胆，居然敢同时炼化龟蛇，还与我等为敌！”

“你老子秀逗了，没看出这妖女是借我等之力在炼化龟蛇吗？”

“啊！不可能吧。”

……

这些话传到周若兰与兰贵人耳中，她们因为不能看到烟霞中的实景，因而只能根据他们的话来还原打斗。

周若兰与兰贵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心中的惊骇。

虽然她们无法看清战斗的实情，但是通过这些神使的话，她们能听出个大概来。

妖女在炼化武砀山传说中的龟蛇，故意发出动静惹来神使，然后一边炼化龟蛇一边战神使，然后利用神使炼化龟蛇，这机心，这智谋，这胆略，由不得周若兰与兰贵人心惊肉跳。

三个神使，就让高傲的她们两个垂下头在望海楼外守门，而人家妖女这一手，绝逼的大手笔，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