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不好法?”明月明知故问。
“睡觉的时候怀里没有你,睡不踏实。”许琛瓮声瓮气的开口道,明月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在许琛的脑门儿上轻轻一点,“你啊你”,话音还未落下,自己便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
“怎么,你不相信我?”
许琛委屈的抬头看着站在台阶上的明月,撅着嘴问道。
明月默然,一时没有说话,眼神倒是透过许琛,往他身后的方向望去。
许琛还以为明月依旧在生气,连忙开口道,“阿月,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这些日子的事情,但是你莫要再问了,我又不是共.产.党,我是没有口风这种东西的,你再问几句,保不齐我什么都告诉你了。”
许琛的话成功的将明月逗笑。
“行了行了,知道你嘴贫,既然你回来了,之前的事情,我可以不问你,只一样,你要答应我,以后再不能这样不辞而别了。”明月一遍说着,一边将头向下弯了弯,将头倚在许琛的肩上。
好像时间这么久能静止,好像两个人就这么不发一言不发一语,就能静静站到天亮。
明月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巨大的悲怆感觉,她感觉的到,她知道许琛瞒着自己的,一定是十分十分重要的事情,她不怨许琛瞒着自己,她只是担心,许琛瞒着自己的这件事情,很有可能会让自己失去他。
而这,是最让明月感到恐惧的事情。
只要许琛是完好的,即便让她见不到,她心里也仍然是心甘情愿的,可若是……
再接下去的事情,明月不敢想。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人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明月抬起头,看到龚小夏和靳思恩就站在两个人面前,脸上带着贼兮兮的笑意。
明月不好意思的从许琛的肩上抬起头来,歪着脑袋看着眼前的二人。
“怎么,你们俩也来这儿?”
许琛顺着明月的眼神转过身子,看着靳思恩和龚小夏二人的脸上带着坏坏的笑容,也不知道这俩个人在这里偷看了多久。
“正是丧礼最忙的时候,你们俩还在外面偷闲,回头叔叔怪罪下来,我可不替你们担着。”许琛看了俩人一眼,开口道。
靳思恩不等他说道,抢先道,“这个不怕,我只要跟我爸说你回来了,他保管不会记得责罚我了。”
许琛无奈的笑了笑,不得不承认靳思恩说的是对的。
就在四个人一人一语说着话的时候,有下人匆匆赶来,说是靳书记见灵堂里没人守着,大为光火,叫他们几个赶紧回去守着。
四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 自觉不妥,明月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土吐了吐舌头,二而龚小夏则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四个人匆匆往灵堂赶去。
靳书记已经在灵堂里守着了,一身白色缟素在黑色的灵堂里显得越发显眼,跪在灵堂里,见四个人匆匆赶来,脸上严肃的神色并未缓和半分。
“你们四个人还知道回来?”靳书记的眼光在四个人身上一一扫过, 明月和龚小夏不好意思的地低下了头,许琛和靳思恩的脸上也泛起了红晕。
“对不起,二叔。”许琛低下头,满是歉意的说道。
靳书记的目光从他的身上四下扫过,眼神里不知何时起有了审视的意味,“小琛,待会儿你来我的房间,我有话要跟你说。”紧接着,他的目光从许琛的身上抬起,又慢慢的落在了靳思恩等人的脸上,“你们三个,给我好好待在这里,不准乱走动。老爷子丧期之间还这样,被来吊唁的人看到了,成何体统。”
言毕,靳书记便起身往回走,许琛看了看自家二叔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明月,慢慢的拖着身子跟在靳书记的身后。
“把门关上。”
一路上,靳书记几乎没怎么说话,一直到进了房间之后,才开了金口。
“二叔,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许琛看了一眼靳书记,眼神里不知为何有几分探寻的意味,靳书记没有着急接话,只是伸手指了一下房内的座椅,示意许琛先坐下。
坐在黄花梨的太师椅上,许琛的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自己的小时候。
那时候的自己,还不会说话,最喜欢的,便是再二叔的房里攀爬这些黄花梨家具,二叔也不恼怒,每每见了,脸上虽然一连急躁,担心许琛不小心摔下来,可是却仍会陪着许琛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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