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比这更明显的暗示?我不需要你忠君,也不需要你爱国,满清和鞑子皇帝都不在效忠名单上,这样的人,你说能是干哈滴。
“莫非,你,你?”
看着周晓峰颇有深意的表情,韦俊双膝跪地。
“拜见大帅!”
孺子可教也,果然聪明机灵,比他那个顽固不化的哥哥脑子好使。
“有一条你自己记住便可,我原本姓朱,朱明的朱,朱洪武的朱,可明白了?”
“难道是?”韦俊面带惊讶,心中疑惑。
“就是!”周晓峰微微颔首,算是回答了。
这可是比咱这反贼更能拉仇恨值的主,自己人啊,韦俊激动莫名,差点就要喊一声:‘同志,我终于找到组织了。’
“朱大帅但有所命,韦十二无所不从!”
韦俊此人,才具虽不足以与左季高相媲美,却也堪称杰出人物,将才不会低于黎老三等辈,这番出行,收获算是不错了。
北面某个地方,一段墙根哗啦啦垮了下来....
.....
“伯琛兄,季高兄,我湘军新建,望二位大贤助我!”
接触了这么些天,周晓峰对郭、左二人的脾性也摸出了个七八成。
郭嵩焘为人四海,交游广阔,人也聪明,但缺了点血勇之气,不够果断强硬,注定了只能做幕僚出谋划策,交接各方。
左宗棠不用说了,才华万中无一,脾气也不是一般的小,心高气傲且又刚硬强悍,用好了足可独当一面,为将为帅皆可称善。要是收服不了,他足可成为一世之敌,历史上曾左李三人互相制衡,甚至是反目,这也造成了曾家兄弟虽然一度有过要进步的念头,最终还是不得不拜在了鬼子六的门下。
性格决定命运,这也是为什么后来郭嵩焘做了外交官,而左宗棠则是楚军大帅的原因了。这样性格迥然不同的两个人居然成了知交,不能不理解为相辅相成了,左某人那倔驴子脾气,也就郭嵩焘这等老好人能受得了。换了周晓峰,见面指定就是唇枪舌剑,火光四溅。
一物降一物,虽然周晓峰号准了脉对症下药,但这头倔驴其实乃是万中无一的兽王,等闲人驯服不了。要是能把郭嵩焘留下来,也算是多上了一个笼头。
“我们之间的赌约还没到期,你这话说了也是白说。”
“哼哼!说什么五千兵勇,一个月时间内击破长毛,肃平湖湘全境,还三湘四水百万生民一片安宁,这可是你说的,你也就剩下几天时间,我看你有没有通天彻地之能实现这个约定。”
“伯琛兄你给我做个见证,我的五千兵勇是什么时候聚齐的?”
玩文字游戏咱不怕,我可没说过一个月时间从立赌约时算起,而是有五千兵勇时算起,你自己算错了时间,可怪不得我。
“六天前吧。”
看,还是小郭厚道,实在人呐,不像有些人,天天掰着手指头算日子,小气吧啦的。
“二十多天前,我有五千兵勇吗?”
左宗棠送了他一对白眼珠子,不搭理他。
“如此说来,我还有二十几天好办事,二十几天后,某人可就要替我牵马执辔,端茶倒水了。伯琛兄,你是喜欢喝绿茶呢,还是黑茶,要不冰红茶?”
.....
气氛虽然轻松了下来,问题却没法回避,郭嵩焘犹豫再三,斟酌着说道:
“郭某戴孝在身,还要在家守制,多有不便,恕难从命....待长沙之围破解,我还是得归乡。”
郭嵩焘虽然说的委婉,拒绝之意却灰常明显。
意料中事,周晓峰只当没听见。
你戴孝在身,你要在家守制,那你还四处奔走上蹿下跳的拉关系干什么?左季高,曾国藩....哪个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坚请出山的?又是溃兵又是乱军的乱成一锅粥你不好好在家呆着你巴巴的跑到湘中又巴巴的跟到长沙一路颠簸,你不是为了功名,莫非只是为了他人做嫁衣裳不成?
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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