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殿下!”
黎明、周义成等人欣然领命。有足够的粮饷就能招到人,乱世人命贱如草,给足了钱粮,有的是人当兵。几百万两银子砸下去,几万人马还不是几个月的事?坐上了周晓峰这条大船,眼看着是要水涨船高了。
“仕成,两广一地的生意由你领头主持大局,资源你全权调配。洋商那边要维持好关系,以后用得着。
“近日我打算去各大洋行走走,看能不能买到枪械、机器,还有铁甲舰。以我们现在的船队,真和列强海军打起来,那就是渣,只有挨打逃跑的份。
“只等枪械齐备,人手充足,再有坚船利炮在手,南海就是我们华人的地盘。南洋上千万侨民,大陆四万万同胞,都是我们力量的源泉。”
“未来三两年内,我军将拥有一支足以主宰南洋以至远东的强大海军,而在陆上,我们要拥兵数十万,横扫四方,你们,有信心没有?!”
“殿下放心,臣等敢不戮力!”
潘仕成及一众臣工轰然响应,神色激动莫名,建功立业的时刻,就要到了。
......
“臣有一策,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我之间,没有什么不当讲的,但说无妨,我周某人不会以言入罪。老潘,以后不要这么客套好不好?”
周晓峰对潘仕成真是没办法了,他平时多开朗活跃的一个人,刚认识的时候多爽快?相处不拘小节,那只是他作为商人的本色。一旦把自己当作了臣子,立刻变得拘谨起来了,那是官宦子弟的做派了。
满清的官员,在上级面前就像哈巴狗一般,踢一脚都不敢喊疼。要是在君王面前,那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了。
君臣分际大如天呐!
“...黄河以北地瘠民贫,环境恶化,不如南方民气开放。而湖南更为民风彪悍之地,无有地震、火山、台风、海啸之虞,富饶淳朴,有三湘四水,八百里洞庭,鱼米之乡,可谓人杰地灵。”
“...殿下湘中故里人丁兴旺,莫若以湖南为基业,以南洋为外援。如此,进可攻,退可守,待时机具备,即可高举义旗,北伐以建百世功业,南下开拓万里海疆。”
“北京受满清风气玷污二百年,民风已经败坏,遗毒难清,不可为基业。两江富庶,有南宋前车之鉴,易致贪图享受,不可为基业。福建两广临海,虽然民风彪悍,却容易为外敌所侵,亦不可为基业。至于西北、巴蜀之地,太过偏远,不作考虑也罢。”
这是委婉建议要让周晓峰早日返回湘中了,周义成也是连连点头。
“潘老哥说的极是,湖南确实是起家的好地方,长沙自古雄城,千年王气,可为根基。眼下人手确实不足,有湘中作为基业,有众多亲族子弟支应着,行事就方便的多了。”
“家天下吗?”
周晓峰暗暗感觉不妥,家族是要依靠,但打江山不能太过依赖宗族势力,否则与大明一般封建皇族,还不是换汤不换药?
宗族、会党、遗族、地方势力,现在就开始隐隐有争山头的迹象了,还是玩平衡吧,这是老祖宗的故智。
“也好,待我与洋商打过交道,下完枪械机器采购订单,便北上湖南,认祖归宗去。”
“...等到湘中局面定下了,至九十月间,寡人即可南下巴拉望,即位湘王。届时,收取南洋无主之地,稳固一个后方,再将天地会统一起来,以会党力量为内应,在南方各省建立地下武装。一旦发动,就是泰山压顶之势。”
周晓峰一时兴起,将记忆中某党建立根据地那一套提了出来。
“东北出胡子,届时可遣一支精兵,暗下发展队伍。山东多绿林,收拢了诸多山头,也是一股力量。两江富庶,但也是出丹阳兵、义乌兵的地方,可以分散建立各地天地会堂口,暗蓄力量。福建多山....便是争水划界,民间争斗就打出来了许多彪悍的精壮。”
他打定了主意,就是要用钱财和前程,将各方潜力都调动起来,周晓峰甚至想到了更多:
“只要有足够的资金,汉人还可以去澳大利亚购地建农场,那里气候适宜,养牛、养羊最是合适,做肉干足可供应国内需求,沿海还可以建捕捞队,增加渔获。花旗国土地便宜,适合种植玉米、小麦、土豆。现下满清社会动荡,招揽几十万青壮都不成问题。”
“...廓尔喀人专产雇佣兵,彪悍异常,后世以纪律严明和英勇善战闻名于世,是最凶悍的雇佣兵,而且他们对雇主非常忠诚,要求也不高,几十两银子就能让人卖命。几百万廓尔喀人,就雇佣个万把精锐吧,把英国人的生意全抢过来!”
周晓峰狠狠地咬了咬牙。
“这是属于我周某人的时代,谁也不能挡老子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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