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人要认祖归宗,这等事关生死的大事,万一要是让外人知道了去,那顷刻间就是大祸临头,然后,抄家灭族的泼天祸事就要降临到湘中周氏头上了。
如此严重的后果,没有人能够承受,如果这不是自己人,接下来要做的,绝不是和对方妥协或者出钱收买,而是杀人灭口,你死我活。即便这是对方的阴谋,也许来头很大,他也只能拼了一条命,还得赌上湖湘会馆以及定居广州城内外亲族数百条人命,拼个鱼死网破,然后,举旗造反!
周义成的冷汗留下来了。
“姓周,单名一个‘武’字,那是嫡支长房的长子长孙才有的资格,这不是开玩笑啊!”
族中排行取名,尤其是嫡支长房子孙的名字,那是绝对不能儹越冒用的。就像他周义成,虽然是周氏‘义’字辈核心子弟,现任家主的亲生子,却不过是带了一个‘义’字而已。
“是谁?这是谁?!”
周义成双手颤栗,仿佛大白天见了鬼。就他所知,三代之内,也就他的祖父姓周名仁。而他的父亲,作为祖父嫡次子,也只能叫文山,因为他失踪数十年的亲大哥姓周名文字凤林,乃是天生的族长继承人。他老爹当了几十年的家,不过是暂代而已,这一代,就是三十几年。
如果二房要取代长房,也得三代之后才能正式确定下来,也就是说,他周义成亲大哥的长孙成年之后,开宗族大会通过,才能正式成为周氏一族的家主,而长房只能空缺,但不是除名,如果后世有长房子孙归宗,依然是要。
“难道,这会是真的?”
“大伯父的长孙,竟然回来了?”
周义成跌跌撞撞地打开房门,大声向外唤道:
“来人,快来人!”
听到主事的喊声,在家的管事、执事、护卫、伙计、仆役等纷纷跑过来,渐渐到了数十人。
“来不及交待了,大家听好,给我传话下去,本地的伙计马上离开,放假三天,每人给银五两...湖湘子弟有家在此的赶紧安排家小转移出城...会馆里的东西就不要管了,记得把门关好...”
“...你!你!还有你!赶紧帮我传两封信,如此如此....其他没有家小牵挂的周家儿郎,这就跟我走吧,今天,我周氏是死是活,是福是祸,总要见个真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周义成已经做好了两手打算,一个是最坏的,那就是做好万一的准备,先下手为强。他写了三封急信,安排了人分开从东门、西门与北门出发,从不同方向直奔湖南老家。万一有个万一,家里也好有个准备,他周家可不是好拿捏的。另外还安排有人做外应,把这里可能会发生的情况传出去。
一个则是当面锣对面鼓,前去查探对方的来头底细,看看这敢用嫡传名讳的家伙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是虚惊一场,也不过是多费了几名人手,多花些路费罢了。
他主动找上门去,也不怕失了身份,如果这位住在八和会馆的写信人真的是嫡支长孙,虽然他是长辈,却依然改变不了上下从属关系。毕竟,嫡庶有别,他作为长辈,主动拜见周氏一族真正的主人,也不算失了颜面。
“小哥,这是二百两银子的银票,麻烦你前头带路,不该说的,可不要多话,老实跟我们走一趟,包你平安无事。”
情知事关重大,两名周氏子弟已经跟在了跑腿伙计的身后,他们的袖子里,隐隐露出利器的寒光,估计他要是想拔腿逃跑,立刻就会刀子见红。
受了幸运看顾的店伙计这会儿已经顾不上横财天降的惊喜了,他结结巴巴地应承道:
“各位大爷,要是寻仇的话,可不干小的半点关系啊,小的就是八和会馆一个送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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