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滴个乖乖!
...
事实证明,他周晓峰的眼界还是窄了。
巫族人如同即将参加盛大仪式一般,开始了出草前的准备工作。一个个兴高采烈,渀佛不是要去打仗,去杀人,而是要去参加婚礼,参加宴会一样。
只有出过草,巫族男人才能有资格让长老纹面,在脸上纹上部落图腾,成为一名战士。以后才能有资格去猎场狩猎,去渔场打渔。
巫族人身上的图腾,相当于读书人的功名,战士的军衔,贵族的爵位,代表了荣誉和地位。
脸上没有图腾的人,不能算是男人,更不可以被称作勇士,连祭祖的资格都没有,死后也不能接受祭祀,没有面纹的男人甚至会娶不到老婆,以免懦弱者的血脉玷污了大神的血统。
人头好比勋章,是他们荣誉的证明。
战士们开始往头上插起彩色的犀鸟羽毛,往脸上涂抹油彩。他们在巫师的带领下向神庙大声祷告,期望祖灵保佑。
“姆嘎亚!”
“姆嘎亚!”
“姆嘎亚!”
...
老头人向周晓峰耐心解释,出草是巫族猎人头习俗(猎首)的别称,割头,在土语里叫做“姆嘎亚”。这种行为广泛存在于古百越各民族中。
他们会因为仇恨而猎人头,也可以为了祈福而猎人头,或者是为了表现自己的英勇而猎人头。
巫族人相信,头是灵魂之所在,猎到的头颅带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可以用来祭祀祖灵,为族人祈福,同时也会增加自己的力量。
所以巫族人要祭祀祖灵,或是遇到天灾瘟疫时,就会去猎人头,以人头祭祀,希望祖灵能平息愤怒,保护族人。
而为了复仇,他们更会倾巢而出,将敌人杀光。
他们会把敌人包围起来攻击,或将火箭射到草屋,竹寮上,趁敌人因失火而仓皇之际,攻击敌人,然后像闪电般跳过去割下头颅。
出草时割头的对象不分男女老幼,连婴儿也不能幸免,但有时他们也把三四岁的幼儿抓回去,日后当作亲身儿子般扶养。
近几十年来,随着巫族人口减少,在清洗叛变的巫族部落时,他们开始改为只杀男人和老人,而妇女和儿童则得以幸免。
猎头后,战士们要把人头用宽大的草叶包起来,放进日常使用的皮袋中,由首领下令凯旋而归,回到村寨附近,便大喊一声,宣告他们胜利归来。
其后,部落还要举行庆祝仪式,喝血酒,酒后还要再跳猎头舞蹈,祭告祖灵。
喝血酒具体的做法是,先宰杀几头牲口,取其血涂于所猎获首级之面,或灌入首级之口内。猎头者先取血酒,亦即把水酒从首级之口灌入后,又自颈部下方将混着人血的酒盛入杯子来饮。
照例,血酒最先献与族内地位最高或最年长者,其余献与头目,最后立功者以共饮形式干杯,喝完血酒则仇恨消除。
听到这里,周晓峰不由得毛骨悚然,直欲呕吐。
现在巫族地位最高的人,可不就是他嘛?
如此血腥的行为,实在太过野蛮,喝血酒的行为,和食人族何异?
虽然已然是巫族之王,但他绝不能认同这样的做法。
无论如何,他必须设法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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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夜已深,窗外电光闪过,雷声在耳边炸响,电灯也是刺啦啦的闪动。
雷霆延绵而去,在空寂的夜空回响,许久仍未停歇。
倾俄,雨声由远渐近,由细转稠,不一刻已是大雨倾盆。
天似乎破了,淫雨连天,泼盆而下。这是什么日子,刚刚立冬的时节,已是冬雷阵阵,风雨飘摇。
儿子没有被惊醒,缩在被子里磨着牙。
他早已经熟睡了。
在这深夜,整个小城都已经睡着了,只有远处的街灯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