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的大眼睛,两只。
惆怅的鼻子,一只。
催人泪下的鼻孔,两只。
“一个脑袋,一张嘴,两只眼睛,四条腿。吾名羊羊,字,羊羊,号,羊羊,小名,羊羊。吾即是羊羊。”
黄色的绵羊,扭着脖子,抬头望日,羊踏飞燕。“吾,披星戴月而来,乘风而去。”
名为“羊羊的”黄色绵羊。歇弥尔一只,自恋羊一只。
那三组玩叠罗汉的绵羊,也就是虚,它们“咩咩”长叫,吾辈的羊袖啊,吾辈的楷模啊――
羊羊围着那三组绵羊跑了两圈,巡视。
赫丽贝尔:“它们的脑袋里都塞满了青草吗?”
冰墨点了一下头。没错,它们是一群很傻的绵羊。
冰蓝之心回到张小雨的手上,此刀意气风发,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羊。
“我想剜出那只歇弥尔的心脏,剁碎,砍碎,捣碎,总之弄碎它的心脏就是了。”冰蓝之心微笑道。
“你的想法是红色的。”
张小雨知道它们是因为萝莉笔记而来,却不知道它们为什么当着暴君还有邪气妹的面来抢萝莉笔记。暴君当关,万夫莫开,这是不争的事实。邪气妹,很邪很恐怖,这也是事实。莫非,它们的脑袋真的坏掉了。智力上的优越感萌然而生,某雨。
扛着刀,张小雨向那十只绵羊前进。
羊羊,也就是那只黄色的绵羊,冷笑道:“人类,你知道羊和奶牛一样,吃的是草,挤出的是奶吗?”
垂直站立了起来,黄色的绵羊用两条强壮有力的后退直立,它的左前腿长出一只手,“哧”它从自己的胸毛上摘掉一撮羊毛,“少年,知道否?羊毛出在羊身上?吾身上的绵羊毛是黄色的,还卷卷的,漂亮否?”
“噗――”
羊羊把手中的羊毛吹向张小雨,“叮叮叮”就像是一大团钢针似的,那些羊毛瞬时变得坚硬无比,而且两头很尖。
张小雨向前挥刀。
“蓬――”
一道实质化的刀芒撞向了那团羊毛,蓝色的、黄色的能量波四下乱窜。
“磨刀霍霍向绵羊!”
张小雨举刀向前,直取那只歇弥尔,即黄色的绵羊。
羊羊用羊蹄不断的拍打着胸脯,虽然它不是大猩猩,“人类哟,来吧,吾自当取你性命。天下溺水三千,吾断然不会溺死。”
拔毛。拔羊毛,羊羊不断的扒着胸脯上的羊毛,一大片一大片的羊毛向张小雨那边飞去,一脱离黄绵羊的身体,那些羊毛随即变成了尖尖的针。
寒光点点,数千支羊毛针密集的铺散射来。
如果被钉到了,绝对会变成一刺猬。
“快,快变成一把伞!”张小雨心念一闪。冰蓝之心不情愿的变成了一夸张的伞,有嘴,而且从她的嘴里喷出一把刀,蓝色的巨伞把张小雨覆盖住了。
“噗”、“噗”、“噗”……
羊毛针像雨点一样打在伞面上面,然后又软哒哒的掉了一地。
那柄长在伞嘴巴里面的刀,就像是蓝色的舌头一样,很有精神的甩啊甩,“叮叮叮”打散了一堆堆的羊毛针。
“喔喔喔,真是了不起。”张小雨赞叹道。
“再多多的夸奖我吧!我的主人。”变成伞的冰蓝之心也很高兴。
透过伞,张小雨发现那只黄色绵羊的胸甫已经没毛了,羊毛已尽啊啊啊――
“呼呼呼~~~”冰蓝之心很开心,“那只愚蠢的歇弥尔,就算它拔干净了身上的毛,又能怎样。嗯哼,就算它不拔自己的毛,我也会把它那身超卷的x毛拔干净!”
“女士,女士,冰蓝之心女士,请不要说脏话,它的羊毛比较像x毛而已,其实,那不是x毛,只是长得像x毛的伪x毛而已。”
“噗――”
蓝色的巨伞完全张开,汹涌的能量气流吹散了空中的那些羊毛针,“刷”、“刷”、“刷”……破空之声刷刷作响。
张小雨跟在旋转着的蓝伞后面,一步一步的向那只秃了胸腹上毛发的绵羊前进。
让某雨不解的是,那三组叠在一起的“虚”,它们没有帮助头目的意思,只是在那里簌簌发抖。
“女士,你把小羊们吓坏了呢。”
“似乎是这样,我真是罪孽深深的女人呐!”冰蓝之心高兴道。
因为不想全身光溜溜的,大概。
那只黄色的绵羊把它的两只前腿放在了地上,恢复了四脚着地的姿势。“吾听闻人类有一项高深莫测的活动,名为斗牛。吾今日且让你一斗。斗羊。”
上吧,斗羊勇士。
冰蓝之心变成了一块蓝色的布,张小雨双手攥住蓝布的一角,“惊呼,叹呼,少爷我变成勇士了!”
只不过,为啥不是红布而是蓝布。
为甚不是公牛而是黄色的绵羊。
黄绵羊用左边的前腿磨蹭着地面,“哒”、“哒”、“哒”……
“咩哎哎~~~~”
冲出去了!
绵羊冲出去了。羊羊说过之处,黄尘滚滚,风声阵阵。
有诗为证:君不见绵羊之尘地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五花羊,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万古愁啊――
张小雨,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搞啥,酒呢,罐装啤酒何在,葡萄美酒何在,夜光杯何在,琵琶女何在?
张小雨向着那只气势汹汹的绵羊晃了晃手中的蓝布。
“呼――”
黄绵羊贴着蓝布向前撞了出去。没有碰到张小雨。
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为斗羊勇士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