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丈路程,他足足游了半个时辰,终于触及月娥的脚踝,将她一把拉进怀里,抱住她奋力向上游。
此时在空中的祝秋和桑妙歌眼里,元航就像慢动作一般,一举一动缓慢之极,拖着月娥慢慢上浮,又用了半个时辰,总算浮出水面。
两女拉住元航的手,将他和月娥湿漉漉扯上半空,元航喘着粗气道:“快进村给月娥姐疗伤,水压太大,可能会伤及内脏。”
三人正要动身,远处传来“呱”的一声长呖,声音十分熟悉,元航惊叫道:“是黑鹰!”
三人巡音望去,只见远处那矿山悬崖间露出一对翅膀,正奋力扑腾,黑鹰被夹在石缝中,难以脱身。
桑妙歌自告奋勇道:“你们给月娥疗伤,黑鹰交给我。”当下向矿山飞去。
正要行动,另一边又传来“哞”的一声长叫,元航转首四顾,叫道:“看!红牛被卡在那棵大树上,离地有百丈高,这下麻烦了!”
祝秋道:“此地功力不受限制,不算麻烦,交给我。”当下飞向那棵擎天大树。
元航扫视一番,没看见马车,便抱着月娥飞进村落,找到第一间屋子,冲进去放下月娥,双手按住她背脊,运功给她疗伤。
此时他和月娥均身无片缕,这女中武帝长相普通,但身材绝对一流,双峰之饱满、腰肢之纤细、双腿之修长、粉臀之圆润,足以点燃任何男人心中的yu火。
元航拼命告诉自己:“她生命垂危,不可心猿意马,是我害她变成这样,千万别起歪念!”随着时间流逝,总算慢慢习惯,不至于露出丑态。
回想这一系列经历,他唯有长叹,阿绵离开他之前做好了安排,刻意给他挑选几个女伴,陪他走过余下的ri子,冥冥中似有天意,他接连和祝秋、桑妙歌、月娥裸裎相对,老天似乎在配合阿绵,故意给他制造这些旖旎场面,让他对待三女和别人有所不同。
可他本来心无杂念,一心一意只想和阿绵厮守,这样究竟是好是坏?
如果阿绵确定能回到他身边,又何必做这些多余的事?
难道阿绵认为他们再也不能在一起?
……
正浮想联翩之际,月娥“嘤咛”一声,睁开了双眼。
元航收回双手,喜道:“月娥姐,你醒了!”
月娥看看自己,再看看他,看看周围的环境,露出古怪的神情,良久不语。
元航解释道:“那湖水十分古怪,把你的衣服撕碎了,我下水救你,衣服也没了。祝秋和妙歌去救红牛和黑鹰,我先带你来疗伤,就是这么回事。”
月娥脸颊浮起一抹绯se,轻声道:“给我衣服。”
“哦,”元航取出储物戒指,找了半天,苦笑道,“衣服在祝秋的戒指里,不好意思,你等一会。”
月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过来的?”
元航将前后经过说了一遍:“……大致就是这样。你呢?据说这里有仙子设下的禁制,你怎能突破禁制?”
月娥道:“那天我们失散,我托着马车落到这地方的上空,被禁制阻挡,我怕陷入某个阵法,全力攻击上空圆心,禁制突然松动,我掉了下去,红牛黑鹰半途失散,我和马车一同落入湖中,这一下去就没上来。”
元航点头道:“内部禁制和岛外禁制原理相同,最薄弱处都在顶部zhongyang。你在湖里足足呆了三天,能活过来已经很了不起了!”
月娥道:“起初很难受,但后来我发现湖水非常罕见,只要将自身融入其中,可以增长修为,于是我入定修炼,默默积蓄灵气,没想到练功结束,居然变成这个样子。”
元航失笑道:“合着你不准备逃离,这是在练功啊?”
月娥实在受不了他面对面看着自己,轻声道:“你能不能转过头去?”
元航立即转身,笑道:“月娥姐脸嫩,祝秋和妙歌比你自然多了。这些天我和她们就没怎么穿过衣服,早习惯了。”
月娥哭笑不得:“你们都不穿衣服?”
外屋传来一阵大笑,祝秋的声音传来:“哈哈!月娥醒了,欢迎加入光溜溜组织,我和小郡主已成为会员。”
随后只听桑妙歌笑道:“习惯了也就这样,反正也没外人。”
元航当即冲出屋子,见黑鹰和红牛皆在院子里,张开双臂大笑道:“哈哈!两个小宝贝儿,咱们终于重逢了!”
两兽和他亲昵一番,但明显受了伤,均萎靡不振。元航大感心疼,从戒指内取出几百颗魔兽晶核,道:“吃吧,好好养伤,过几天就生龙活虎了。”
祝秋入内检查月娥伤势,桑妙歌与月娥不熟,便留在外面,见状“噗嗤”一笑,道:“现在是谁光屁股呀?我的表哥大人。”
元航脸一红,蹲下不敢动,道:“给我件衣服。”
桑妙歌想起自己的遭遇,当即投桃报李,哼了一声:“自己找去,我没工夫。”当下走进房间,把他剩在屋外。
红牛和黑鹰埋头大吃,眼中满是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