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忽然接到阿突骨力飞马快报,正忙得晕头晕脑的程东,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朝又自在沉思的李邵望去:“永安兄,好消息呀,阿突骨力巴布扎将居庸城拿了下来,这一下我就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
被打断了思维的李邵,抬头望了程东一眼,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一个小小的居庸城罢了,将军睡安稳觉只怕还早了些,如此一定会激怒刘虞的,毕竟渔阳可不是犷平那样的小城能比的,刘虞怎么会轻易放过将军,到时候若是十数万大军到来,却不知将军如何抵御——”
挑了挑眼眉,程东嘿了一声,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永南兄不用愁,我这里还想和永南兄商量呢,既然居庸城拿下来了,我想将渔阳城交给永南兄,请永南兄全权处置,至于防守之事,我想交给鞠义,相信鞠义定能守住渔阳城。”
“什么?”李邵一双眼睛瞪的溜圆,不敢置信的看着程东,一时间竟不感相信:“将军要舍下渔阳,这怎么可以,刘虞东来,第一个面对的必然是渔阳,渔阳不克,刘虞是不可能去攻打公孙瓒的,先前我就不赞同攻打渔阳,到如今已经走到了这般地步,将军当帅边军四千人马镇守渔阳城,怎么可以去居庸小城呢。”
程东只是暗叹,终究是眼界差了一点,李邵或许是足智多谋,而且心性坚毅,能够见微知著,但是李邵最大的缺点就是不懂得打仗,更没有战略眼光,歪了歪头,程东吐了口气:“永南兄此言差矣,程东去居庸城,正是为了保护渔阳城,正如永南兄所说,渔阳城抵触幽州中心地带,正是东西往来的必经之地,不管是刘虞还是跟着,要想交战,那势必要占据渔阳城,跟着如今被乌桓拖住兵力,不可能抽调大军前来,但是刘虞如果有心的话,那么势必近期大军,名义上是夺回渔阳城,但是却可攻占渔阳城之后,便随即挥兵东进,到时候平定公孙瓒——”
“将军既然知道,却又为何——”李邵没好气的瞪了程东一眼。
“永南兄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正因为渔阳城重要,而且与扬尘城坚高大,如是城中有四千大军,就算是两万大军,也休想攻占渔阳城,所以刘虞定然会提大军前来,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不低于八万大军,但是如此一来,刘虞后方必然空虚,而且换做是谁也会先行拿下渔阳城,之后在攻打犷平,犷平一破,居庸和即系不过只是孤城,旦夕就可以破灭,不过正是如此,如果此时我从居庸出奇兵,只领马军杀向刘虞腹地,可以从居庸直扑代县,只要破了代县,刘虞多少大军也要破灭了——”程东越说越兴奋,只是双眼冒光,恨不得现在就杀向代县,如果自己能据幽州一地,占据的越快就越好,说不得也可以参与到天下争霸之中,曹操刘备孙坚,这些风云人物,也许可以一一相会了。
“奇袭——”李邵低语了一声,只是眉头皱的更厉害了,迟疑了好半晌,却是悠悠的叹了口气:“将军,你待我如知己,邵也愿尽全力相助,只是邵不知兵,不能助将军平定天下,但是邵却知道,自古兵家以奇致胜毕竟不是长远之计,当以正克奇——”
听了李绍的话,程东却是苦笑了起来,挠了挠头:“永南兄,你说的都对,但是咱们现在的情况,我不出奇兵的话,只怕是就有全军覆灭的可能,毕竟兵力相差太多,古有武安君征战天下,从来都是以奇致胜,以秦国一国之力对抗山东六国,却从不曾有败绩,一赖于武安君之奇谋,二赖于秦兵之强,三赖于武安君的战略眼光和战术手段,而我现在与武安君相似,不但要会打仗,还要看到双方所有的差距,从细微之处寻找致胜之机。”
听得李邵愣住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程东的话对他有了很大的冲击,不得不承认,程东并非莽汉,虽说是以奇致胜,但是对情报对刚放察觉,甚至于每一地的人情风俗其主帅的性格爱好等等都做过分析,如今面对刘虞,刘虞最大的缺点就是不知兵,手下虽有十几万大军,但是刘虞手下没有帅才,没有人能担任起正和这十数万大军的责任,犹如一盘散沙,最少其实力大打折扣,另外一点就是刘虞优柔寡断,或许如程东所预料的,大军出征刘虞会留在后方,绝不会亲临前线,这也许就是一个机会。
轻轻叹了口气,李邵什么也没有再说,心中有些杂乱,朝程东一拱手“邵善于内政,将军属地自然为将军经营,只是期望将军征战之中自己小心,邵可是将所有的身家性命托付给了将军,边军如今到了如此的规模,可是的确不易,将军只当小心,留的有用之身,才可以确保百年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