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吕布也不怠慢,脸色一凝,赤兔马一错,大喝一声,方天画戟猛地挥出,却是后发先至,朝着包琼砸去,此时包琼身在空中,却猛地一扭身形,竟然毫不借力就转了身,大刀依旧朝吕布颈项而去,可惜被吕布一抬方天画戟,逼得包琼只能大刀一翻,身形猛转,落在地上,却是接连转了两圈,长刀又从腋下刺出,直奔吕布胸口而去。
吕布暗赞了一声,只怕手下高顺张辽也未必是此人的对手,心中却没有太多的紧张,反倒是兴奋起来,猛地一催马,赤兔马窜出,便躲过了包琼的必杀之计,但是此时吕布单手在马背上一按,人已经从赤兔马上纵了下来,猛然回身,方天画戟朝着包琼砸下。
这话说起来麻烦,其实也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程东余额从地上一跃而起,看着你来我往的包琼和吕布,心中却是猛然一震,忽然想起包琼来长安的目的,一时间竟然给忘了,只是此时此刻,程东能让包琼报仇吗,别说包琼未必是吕布的对手,知道不能继续下去,猛地一咬牙,喝了一声:“吕奉先,莫要太欺负人,看枪——”
话音落下,竟然举枪就刺,人已经杀入战团,只是吕布一转身,方天画会动,朝包琼砸去,而随即飞起一脚,却是让过长枪,直踢程东而来,程东明明看清了这一脚,却偏偏发觉自己来不及闪开,此时正是旧力未尽新力未生之际,心中一惊,脚下只是勉强在地上一顿,长枪一横,生生受了吕布这一脚,却不想只听‘咔嚓’一声,长枪应声而折,一股大力撞来,程东胸口只是一闷,不由得倒飞而回,张嘴就是一口鲜血喷出。
好不容易顿住脚步,呼呼的喘了几口气,还不等缓过劲来,手下亲兵已经按耐不住,结成阵型就要压上去,看得程东脸色一变,不由得大喝了一声:“都给我住手,包琼——”
只是程东的一声呵斥,却只是把亲兵们喊住,也何止了蠢蠢欲动的并州军,却没有让大战正酣的吕布与包琼住手,二人你来我往,转眼又是三十余回合,只听见兵器交击叮当作响,人影山东都看不太真切,争斗中卷起地上的积雪,让二人看起来更显得朦胧,程东也不曾想到,包琼的武艺竟然如此之强。
转眼半晌,忽然听到包琼一声闷哼,下一刻便看见包琼身不由己的倒退而回,接连推出十余步,终于才算是稳住身形,在望去,脸色涨红,虽然咬牙支撑着,却还是忍不住张嘴就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这一口鲜血喷出,本来涨红的脸就变得有些煞白,让程东脸色一变,赶忙上去扶住包琼,同时压低声音道:“老包,你没事吧?”
有些吃力的摇了摇头,包琼苦笑了一声,轻轻叹了口气:“吕奉先武艺实在是了不得,我不是他的对手。”
程东朝吕布望去,却见吕布也正朝自己这边望来,不过眼光落在了包琼身上,倒是不见有杀机,反倒是多了一丝欣赏,一收方天画戟,只是哈哈一声大笑:“痛快,好久未曾活动筋骨了,长安城中有你这样神兽的不超过三个,不知道你是谁家的人马,怎的我就没有见过?”
“我们是边军,在下边军程东,刚才不知是温候在面前,失敬了。”包琼还想挣扎,却被程东死死拖住,莫说包琼伤的如此之重,就是吕奉先这轻松地样子,脸不红气不喘的,包琼再上只怕性命难保,程东绝不会看着包琼去自寻死路的,再说此时边军人少势弱,绝不是挑事的时候。
“边军?”吕布到没有想什么,不过却是打量着包琼,眉头皱了皱:“这位兄弟,不知道我吕布与你有什么仇怨,刚才逼都只是,你是招招必杀,如今看我的眼神也是满是恨意,莫不成有仇吗?”
程东心中一震,吕布虽然做了董卓的义子,看上去威风凛凛的,但是程东却知道,吕布一生最怕有人提起的,不是董卓义子这件事,而是害了恩主丁原这件事,如果此时包琼说出来,那就是不死不写的局面,不但如此,只怕就连自己和边军也难逃毒手,边军在勇猛,也绝对加不过骁勇善战的三万并州军,眼见包琼脸上泛起一阵怒容,这就要说话,程东却忽然咳嗦了一声,抢先开了口:“不瞒温候说,我这位大哥真的与你有大仇,他的大哥被你在战场上一戟给打死了,如今见你就是想要报仇的。”
吕布一呆,倒是没有怀疑,不过显然不曾放在心上,只是摇了摇头哈哈一阵大笑:“战场搏杀,生死有命,无所谓仇怨,要是都找我报仇,只怕便是一个月不知不和我也应付不过来,兄弟,战阵无眼,既然领兵打仗,战死是那平常之事,不用那么看不开,我佩服你的武艺,今日你受了伤就作罢吧,来日等你伤好了,我随时等你来找我报仇如何?好了,也不早了,今日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