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呆,鞠义更是想不到,虽然五百精兵并不算多,但是对于如今在冀州军里只是一个什长的鞠义来说,那就是一个很大的飞跃了,根本就是意外之惊喜,兄弟三人不由得俱都是眼睛一亮,一起单膝跪倒在程东面前:“我们愿意追随将军。”
“那好,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我边军弟兄了,现在随我去县衙吧。”程东直到此时可没有那么多话说,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守军赶到,到时候绝对会不问结果下令抓人的,自己必须争取时间,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该死的李邵。
之后也就不再耽误,压着那几个店主和伙计,就朝着县衙而去,果不其然,就在程东他们离开了不久之后,百十多名冀州兵便已经赶到,随即下令拿人,只是看陈东不在,领队的将领却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回手安排了十名明珠带着残存下来的四名兵卒押回牢房,却领着其余的人去客栈抓人。
且不说边军那边,只是此时程东等人已经到了邺城县衙之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是命鞠义擂鼓,虽然已经很晚了,但是鼓声还是将邺城县令长给吵醒了,只是鸣冤鼓已经想了,再不情愿也要出来。
却说程东等人被带到堂上,两边的衙役只是高呼着威武,但是对一身是血的程东等人却有些不敢乱来,不一刻,便见一名喘着绛紫色官袍的官员慢吞吞的走了上来,朝堂上大椅一坐,只是喝了一声:“堂下何人?有何冤情?速速禀明——”
话音落下,程东正要说话,却忽然听身后鞠义的兄弟陈平低呼了一声:“怎么是他——”
程东一愣,抬头望去,这一下看得仔细,不过程东也愣住了这天底下真小,堂上的官员竟然是那一日被鞠义打了儿子的那个家伙,后来又被程东给逼跑了的人,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世界真小,这都能遇上,还偏偏是这时候,那官员此时也看清楚了众人,也不由得愣住了,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哎呀,真是有缘分呀,我还捉摸着去找你们了,不想自己送上门来了。”
程东心中一凌,落在这官员手中自然没有好事,不过心里却不慌,心念一转,忽然沉声道:“原来是你,那也好,几日我击鸣冤鼓,就是为了告状,我本来今日在逛夜市,却不想被人埋伏有意杀我,不知县令长如何决断,这里有人证数名,还有弩箭几只,我怀疑是有人调动了军兵伏杀我,县令长,这件事只怕你也弹不下来,还请你立刻回禀州牧大人吧。”
那县令一呆,没有想到兹事体大,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虽然与眼前这些人有仇,但是却不知与生死之仇,心中正捉摸着该怎么报复程东等人,或者只要在此时下个绊子,只是他这些心思程东如何看不透,心中冷然,只是冷笑了一声:“县令长,别说我不提醒你,那些人不杀我誓不罢休,而且动手的人势力极大,如果县令长不快点行动的话,到时候真要是攻击县衙的话,只怕县令长也难逃一劫。”
话音落下,县令有些傻眼了,却见程东拍了拍那几个人证,就有人结结巴巴的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个清楚,听说一下子死了二十来人,而且那些青皮也都有弩弓,县令也意识到了严重性,看来程东并不是危言耸听,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亿适家还真不敢在胡来,真要是入程东所言,要来攻击县衙,那事情可就大了,心念一转,只是匆匆领着人就朝外走:“我这就去回禀州牧大人,你且在此地等着。”
说着县令就往外走,可惜程东却怎么肯留在此地,只是压着两名人证跟上了县令:“我以你一起去,趁现在还没有盯上我,我还是离开你这里的好,不然到时候可没有钱陪你这县衙。”
也不管显灵愿不愿意,程东已经半挟持着县令出去了,县令也无奈,说真的,是怕了一身是血的众人,也就有的程东跟着,不多久也就到了州牧府外,请了门子进去回禀,众人也就在外面等着,如果是其他的事情,这大半夜的韩馥自然不会接见,但是此时忽然听闻程东被埋伏,即便是韩馥也明白其中的关窍,不管如何,还是爬起来接见了程东,有县令陪着,有人证物证,韩馥并不怀疑,只是心中一时间却开始作难,在邺城之中能埋伏程东的人并不多,那些也不会使琴皮,绝对是军兵,能调动军兵的人,武艺也只有那么几个,但是这些人与程东无冤无仇,谁也不会冒这么大险,显然正如程东所说,只有几个人有嫌疑,但是那些却都是韩馥的心腹之人,韩馥又能怎么解决呢?
“州牧大人,程东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那些人,不过程东远来至此,并不像惹是生非,只请州牧大人夏令,放了我的手下将士,并且能保证我在邺城的安全就是,我也不想追究了,只希望州牧大人快一点准备,程东也好早点离开。”程东一抱拳,摆出一副不想追究的样子,尽管心中怒气无边,但是却知道决不能追究,否则自己可就要危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