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明半暗的月光下,后面数人急匆匆的赶了上来。不出意料之外,领先的是身形有些佝偻的老羌酋苻雄。da法师?称号还怪响亮的!我心里嘲弄似的暗想。
“各位慢走!老球(朽)有一言请教!可否借一步话?”距离拉近,苻雄‘叽咕’了一声,冲着那个先赶上来留人的胡人属从不知呵斥了一句什么?接着就依照汉人的礼节抱拳笑着到。挡在我同温峤前面的毛宝刚发出了一个“不!”就已经让我拍了拍他的肩头给打断了。我大步迈到了毛宝的身前笑道:“哈、哈!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手持绿玉杖,朝别黄鹤楼。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我等乃偶游至此的一介书生而已,不敢高攀各位贵人!老先生不觉得有些过于的‘着像’了吗?道不同不相为谋也!哈、哈!”笑着,我已经转身边向身后摆了摆手,就迈步做出了准备马上离开的样子。
“且住、且住!”苻雄苍哑的声音继续的阻止道:“公子大才!老球(朽)十分的仰慕!错过与公子这样的大才必会让老球(朽)倍生遗憾!公子何不略微驻足?与老球(朽)一谈若何?以偿老球(朽)的仰慕之心!”我狂放的话语更令苻雄纠缠不清了!‘老家伙’的眼力也确实毒辣!不知他一再的纠缠又是怀有什么目的?反正我也是有意行的‘欲擒故纵’之计,‘老家伙’可能也是心里有所感应,才夹缠不清的继续纠缠。
我向投来询问目光的温峤和毛宝了头,回转身来道:“相逢何必定相识?我等尚有要事,不耐久留;老先生亦不必再多作虚言。有何事就先来给生听听吧!”“汉!”我的傲态惹来了苻雄身边的属从数声怒斥,但均被苻雄及时的挥手阻止住。
“如此,老球(朽)就直言不讳矣!咳、咳!”苻雄轻咳了两声,操着苍哑的嗓音接着道:“老球(朽)老眼尚未昏花。观公子等必有绝世之才!故而,老球(朽)有一交浅言深之言想对公子等言。适才在饭庄,老球(朽)之言公子等想来已经听清。值此中原纷乱之际,正是豪杰并起之时。公子等身负大才,又何不在此时一展身手?适才老球(朽)也隐晦言到:我家大头人英才盖世!如公子等能相助我家大头人一臂之力,异日必成万人之上之身!公子等何不细思之?”原来‘老家伙’是来替苻健‘招降纳叛’、招揽‘狗腿子’的!
“住口!我等汉家!”还没等我话,毛宝已经粗眉倒竖的怒斥出口。我忙摇手阻止住毛宝的话头,转首对苻雄到:“非生要不识抬举的拒绝老先生。然我等此来平阳本尚有它事,且亦需对老先生之言予以商议;故老先生可先行自去。生等已知老先生等的身份,如有所求必会去寻老先生等话。恕生等却之不恭了!”完,我转身又欲再走。
“且慢!老球(朽)等不会在平阳呆得过久。且平阳之大,公子等又与何处能寻得老球(朽)等?公子何吝一通名姓、相约相见之地如何?”苻雄仍然‘穷追不舍’的道。“呵、呵!”我转首笑道:“老先生不是‘我等身负大才’吗?区区平阳我等找到老先生等实乃轻而易举也!呵、呵!再会、再会!”半打哑谜的完,我已经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其余众人也转身跟上。最可笑的是被我放在地上‘遛遛食儿’的赤虎,它仿佛是在习练刚刚会发出的犬吠一样,冲着苻雄等张牙舞爪的‘旺旺’了两声,才宛若一个暗红色的‘毛团儿’滚动似的,追到我的脚边向前滚去。呆立在原地的苻雄张口欲言,接着就又摇了摇苍首‘唉!’的叹息了一声,面上露出了一脸的疑惑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