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缝着双眼,下意识的握住了缚日罗,冷哼一声道:“什么龙组精英,除了会躲在暗中藏头缩尾,还会做什么?一群废物,缩头乌龟。”
我的话音刚落,喘息声变得粗重起来。人都有三分火气,激将法对于老谋深算的人不一定有用,可对于血气方刚、身怀绝技的龙组成员,难免会起到一定作用。我不指望区区两句话就能把他们激出来,但只要当中有一人情绪波动较大,我就能发现这人藏身的位置,率先攻击。
至于其它的龙组成员。我相信,只要攻击其中一人,其余人自然会全出来。因为龙组成员不是刺客,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战友死在我手上。或许这就是正道人士的悲哀吧。
一道寒芒划过漆黑的夜色,狰狞的袭向了阴暗的角落。惨叫声响起,血溅三尺,躲在角落里的龙组成员虽然反应极快,但还是硬生生的被我切掉了一条胳膊。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有时候太了解敌人了未必是一件好事。惯性思维害死人,试想谁会想到正常的食物会有毒。可事实上,街头许多的食物卫生状况都堪忧,甚至地沟油啥的都存在。经常食用的人年轻时仗着体格壮没事,可早晚会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若我猜得不错,这名龙组成员一定得到了我的详细信息,知道我没练过武。只是为人狡猾,有一股亡命狠劲。这使得他不由自主的对我有一股轻视心理,若不然,我不可能在未使用神打的状况下,只一剑就能重创他。
三股凌厉的杀气从我的左右两边以及身后升起,狰狞的子弹撕裂了空气。呼啸着向我袭来,我顿时大惊失色。自从道法大成后,我几乎忘掉了武器的威力,变得越来越喜欢用冷兵器,但我毕竟不是刀枪不入的怪物。
道法最大的缺陷就是时间差问题。上清北极天心正法里边,有许多可以让我不惧怕子弹的术法,但这些术法都需要时间。若在术法未实施之前,一把手枪就能送我去见阎王。
我往前一扑,险险的躲过了子弹,趴在地上目露凶光。疯狂的力量涌入我体内,我的肌肉高高鼓起,瞬间施出了神打,召唤了神明附体,我从来就不是一个绅士。用符箓杀人太麻烦。用枪械则太没劲,还是神打杀人实用刺激。
我狰狞的从地上爬起,双目中闪烁着狠毒的目光,一剑削掉了面前断了一条手臂的龙组成员头颅,缓缓地转过头,望着身后的三位龙组成员。
血液狂喷,我刚转过头。那无头的尸体轰然倒地。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这三名龙组成员根本来不及施救。他们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看着我,像是想要活活把我咬死。我很享受这种被人憎恨的感觉。有人恨你就证明你是强者,只有卑微的弱者才不会惹人憎恨,我宁可被所全天下人嫉恨也不想唯唯诺诺的过一辈子。
“你杀了我们的兄弟。”说话的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皮肤有些黑的瘦高个汉子。在他身边的两位龙组成员,一位身高近一米八,体格异常健壮,长相给人感觉非常奇特的女性。另一位则是又瘦又小,弓着腰,嘴巴上有两撇胡子,年纪二十四五左右,像是一只大老鼠的龌蹉男。
“该死的总要死,你们一起下去陪他吧。”神打有时间限制,虽然我的道力越来越深厚,睡觉时体内的太极图都会自动吸取天地灵气,可金山银山也经不起铺张浪费。我不知道救爪子龙的过程中会遇上什么危险,亦不知道救出爪子龙后,要杀多少人才能逃出去。总之我要节约每一分灵力。
剑芒暴涨,瞬间刺穿了瘦高个的喉咙。旁边两名龙组成员大惊失色,似是没有想到我竟会变得如此可怕。但为时已晚,我不需要俘虏。
血光映红了漆黑的夜色,我干净利落的一剑把长相似老鼠的龙组成员劈成了两半,又一剑把那位身材高大的女龙组成员拦腰切成两截。大量的脾脏肠胃雨点般落下,在地上不停蠕动,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神打的威力不言而喻,随着我的道力不断变强,我召唤的神灵分身也越来越可怕。
我享受的站在碎肉尸骸当中,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微笑。这一幕有些变态,有些残忍,却很真实。双手沾满鲜血的人要么越来越疯狂,要么突然顿悟成高僧了。可惜我和佛祖没有缘分,不管道教怎么装的大度,事实上自古道教就恨不得把佛教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我把缚日罗重新插回腰间,大踏步的向宫殿四层尽头走去。我知道许多人不喜欢血腥的刽子手,可我能活到现在,不是因为我运气好,也不是因为我武功盖世,而是因为我够狠。事实上,在去印度之前,我比普通人也强不到哪去。我之所以活下来,就是靠着一股狠劲,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若不是这股狠劲,我早死在古墓当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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