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行囊中撕下一块卫生纸,擦了擦手,常舒了一口心中的恶气,心情很是畅快。没完没了的追杀,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性。若我猜的不错,这其貌不扬,隐藏在黑暗中的瘦和尚,八成就是那所谓的死神阎摩。
至于我手中的纸吗,这个卫生纸是个好东西,以前到地底时经常忘记携带它,大解颇为不方便,由此闹出了不少笑话出来。现在我长了记性,每次出发前,一定要购买两卷卫生纸。
我冷冷的用眼角余光扫视四周,瞳孔抽搐不已。看来这次印度教吸取了前两次暗杀的经验,下狠手了。可惜已经晚了。现在的我。单靠数量车轮战。很难杀死我了。
我丢在地上的卫生纸,突然燃起一团火焰,瞬间烧成了灰烬。四周的温度眨眼间不断升高,一团团蓝色的鬼火诡异的漂浮在空中,把我包围起来。
我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说道:“火神阿耆尼?给我滚出来。”
我双脚一用力,速度突然变得极快,宛如轻风般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道残影。狰狞的一拳打向了头顶。骨骼爆裂的声音响起,一个只有一米多高,长相猥琐,体型极其瘦小的和尚,口喷鲜血,从空中掉落在我面前。
“施主,打打错了贫僧是风神伐由。”
我狞笑一声道:“少废话,揍得就是你。”
早在死神阎摩出现的时候,我就隐隐约约擦觉到四周有一团团微弱的生人气息,这种气息极其微小。普通人根本无法擦觉,即使我身具道家神功。亦只是略有擦觉,这让我颇为惊异。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自己可能太多疑了。印度是瑜伽的发源国,对于隐匿踪迹一向有一套,连普通人都可以躲到令人无法想象的小箱子中,更不要说婆罗门教的八大战神了。他们善于隐匿自己的行踪,不代表战力就有多强大,就如同健美冠军,那肌肉绝对没的说。可肌肉壮,不代表就能打,你让他和搏击冠军较量下,看看能不能把他打残。
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当火神阿耆尼出现的时候,我竟然在自己的头顶擦觉到了一丝杀意,这让我毛骨悚然,汗毛都炸立起来。
武功再高也敌不过暗杀,这是常识。连皇帝都有遭到暗杀的可能,一个武者算个屁。日本战国时期的忍者,可是拥有能决定一场战争胜负的恐怖力量。若有人能无声无息的悄悄接近我,突然给我头顶来上一刀,那我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要完蛋。
我从不怕正面对抗,但我害怕看不见的敌人。隐藏在我头顶的这位杀手,虽然可能是这五人当中正面对决实力最差的一个,但却是我最忌惮的一个。我喊出火神阿耆尼的名字,有一部分原因是脱口而出,还有一部分原因则是故意制造迷雾弹,迷惑我头顶上的这位,让他放松警惕。
高手间的对抗,通常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若一击不中,那隐藏在我头顶想要暗杀我的僧侣肯定会消失无踪,到时想要再杀他可就难了。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肯定对方会消失、继续躲藏在黑暗中,这个问题很让人无语。你让一个藏在暗中的狙击手非把狙击枪丢了,掏出刀和你来个肉搏,那不是你脑子有病,就是他病的不轻。
大量的鲜血从风神伐由的嘴中喷出,他惊恐地望着我,不知我打算怎么折磨他。上古婆罗门教八大战神,不,准确点来说应该是当下的印度教八大战神,铜皮铁骨,换成从前就是站在我面前不动,我都不一定有办法伤到对方,可现在只是一拳,我就把风神打成了废神。我狞笑的握了握拳头,很是享受这种拥有力量的快感。
我狰狞的一步步走向风神伐由,他惊惧的连连向后爬,可瘸腿的蜈蚣能逃到哪去?什么刹帝利要磨练心境,和佛教的苦行僧一样千锤百炼,扯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勇气老子都能给他打散,风神伐由就是最好的例子,他现在的模样就像是一条丧家犬,哪里还有半点得道高僧的影子。
“不不要。”凄厉的惨叫声响起,血液横飞。我狰狞的抓着风神伐由的一条胳膊,用力狠狠一扯,硬生生的把这条胳膊扯了下来。
瀑布般的鲜血狂喷,风神伐由的肩膀处,血肉模糊,而他的胳膊上,还连着许多毛细血管和青筋,以及一片片撕碎呈条形,红彤彤的嫩肉。
我陶醉的舔了舔嘴唇,很是享受这种鲜血的味道,和发自灵魂的凄厉嘶吼。风神伐由已经疼得昏了过去,可他的苦难才刚刚开始。刹帝利的身体素质远超于常人,生命力比普通人坚韧许多,这给我增添了许多乐趣。不然若是我才刚动手,对方就直接死了,那多无趣。
我缓缓把手又抓向风神伐由的另一条胳膊,面部变得极度扭曲变态。我承认我有些嗜血,可我不是变态狂,男人在打斗中只要一见到血,多会眼红,我只是有点过激。
好吧,我知道我的辩解有些苍白,从心理学上来讲,我的阴影性格,有严重的暴力倾向,一旦被触发,即会变得残忍嗜血,宛若变成了另一个人。但我折磨风神伐由,并不是完全为了发泄,而是别有目的。
我就不信隐藏在暗中的那四个缩头乌龟,能平心气和、安安静静的看着自己同伴遭受折磨。他们要真能做到,那我今天就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