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达官贵人、帝国元首,那些道家的长老,他们需要钱吗?人在不同环境下,追求是不同的,当你拥有足够的权利,手中的钱和废纸差不多,要多少有多少,你还会在乎钱吗?
至于别的爱好,在当今的华夏国,有钱就等于拥有了一切爱好。拜金的社会,有钱什么做不到,好色的话美女要多少有多少。好吃的话,山珍海味撑到你肚爆。好酒的话,干脆自己开个酒厂,想喝shim就造什么。好赌的话,只要你钱够,输光了再贪呗。
可金钱或许连爱情都可以买到,但绝对买不到长生不老、羽化成仙。十二骷髅的诱惑对于他们是致命的,哪怕这只是一个传说,他们也不会放过。他们让我加入国家秘密部门、灵异组织ly的唯一目的,不是真的想给我一份公务员的大好工作,而是把我当成待宰的羔羊,养到十二骷髅找齐的那天杀鸡取卵。
想通了一切,我的身体慢慢变冷,甚至变得比挨了一剑时还要冷。人心丑陋险恶,尔虞我诈,让我看不到半点真诚和希望。若我猜的不错,不管是道家还是官方,甚至那些略为知情的日本人、“破”组织,都宁可我死亡,都不愿看到别人占了便宜。人心的嫉妒远比禽兽更加狠毒。除了我那几位兄弟,我几乎没有任何人可以相信。
不过,我停止了继续分析猜想,在这种情况下,想这么多让人心寒的事不利于我的伤势。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气喘吁吁地慢慢挪到了行囊前,拿起一壶水,咕咚咚喝下两口。流血过多会口渴的,但不能喝太多水,这是常识。
喝了点水,我浑身有了点力气,我坐在墙角,倚着墙壁,掏出一包揉成一团,褶巴巴的香烟,拿出一根捋直点燃,狠狠地吸了两口。烟草的芳香让我舒缓了不少,精神也好了许多。我艰难的把背后染红的上衣和裤子脱下,找出一套干净衣服换上,又拿出一包压缩饼干细嚼慢咽起来。
这里现在很安全,那些污物阵法都被小白毁了。虽然我不明白到底怎样才能运用小白的力量,但显而易见,它并不是没有灵性。它知道我若死了它亦活不了,所以屡次关键的时候不惜牺牲自己的力量,也要保我一命。
不过,我背后的伤口必须要处理,小白的反应一向迟钝,通常都在我奋力挣扎、油尽灯枯的时候才会苏醒。而古墓中步步惊心,许多危险防不胜防,若不能时刻保持最佳的体力精力,可能尚来不及挣扎,就一命呜呼了。而我要是死了,小白就算有通天的能力也救不了我,只会陪着我一起死。
我拿出那袋省了又省,一直没舍得怎么用的木炭,掏出z柴油打火机,干脆用换下的衣服裤子做火引,生了一堆火。
后背受伤实在是一件麻烦事,我没有镜子,看不到伤口,只能用手摸。无奈下,我找了块破布,用酒精把它侵湿,把伤口擦了擦,然后掏出一把匕首插在木炭中烧红。
以前来这招的时候,基本都是爪子龙动手,可现在连爪子龙都不在了,我只能自力更生。我咬了咬牙,拿出笔记本塞在口中咬住,猛然狠狠把匕首贴在了伤口上。灼热的疼痛,让我的额头瞬间冒了一片冷汗,我喘着粗气,颤抖着身体,手一软匕首跌落在地。
我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往那块沾满酒精的布上又洒了些云南白药,往伤口上一糊,拿胶带直接围着肚子缠了几圈,然后套上了衣服,把睡袋拿出来随便充了点气,倒在上面就沉沉睡去。
这一觉我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我做了许多梦。我梦见了父母祈盼的眼神,也梦见了牛铁板无助的表情。我还梦见了许多我曾经以为已经淡忘的面孔,有古老板、有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还有上官玉菲等等等等,好多好多死去的人。他们有的对着我笑个不停,让我快点去找他们。有的则对着我哭哭啼啼,说在那里生活的不好,让我快想办法把他们接走。
可笑的是当我醒来,我身边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孤孤单单、冷冷清清,悲悲惨惨凄凄。或许,人生如梦,梦如人生,我已经分不清自己生存的这个世界,究竟是虚幻还是现实,谁又能分得清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