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百口莫辩,人在慌乱中,大脑就会短路。我怎么忘记这大妹子是做刑警的,看到我衣服挂在那里,怎么会猜不到洗手间有人。
不过,这大妹子睡觉可够死的,虽说我这人睡觉从来不打呼噜,但作为一名刑警,睡觉一点警惕性都没,万一遇上有歹心的男人怎么办。
我深吸了几口气,尽量平静了下自己的情绪道:“我知道这次我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但真不关我事。我喝多了,糊里糊涂的掏出钥匙就走进了房间,倒在床上就睡。这什么破船啊,房间钥匙竟然还是通用的。”
“你去死吧…。”张警官甩手把弩箭砸在我头上,对着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我忙捂着脸道:“唉,你怎么打人呢,你再打我叫了,警察打人了。”
其实作为一名刑警,张警官早分析出了事情的经过。只是作为一个女人,无缘无故和人在床上睡了一觉,换谁都受不了。
半小时后,我顶着两熊猫眼走出了房间。我早在年初就掐指算出自己今年流年不利,命犯太岁,可没想到会这么倒霉啊。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倒在床上沉沉睡去。第二天一大早,我黑着脸来到餐厅,高胖子等人一见到我,吓了一大跳。
高胖子惊讶道:“我草,源源,你丫被谁揍了,告诉胖哥。胖哥削死他”。
我撇了撇嘴道:“往那边看,就那边,戴警帽的那个,你快去揍吧。”
高胖顿时像撒了球的皮球道:“源源,你丫不会酒后乱性,调戏人家了吧。”
我气愤道:“调戏你大爷的,我眼光能那么差吗,要调戏也找个像女人点的调戏。”
高胖子给了我一个白眼,那意思是你自求多福,我顿时无语。要了份三明治、两个鸡蛋,和一杯牛奶,低头大吃起来。
吃完早饭后,船长召集我们开了一次会。船长姓胡,是一个挺精神的中年人。我知道我的词汇有些贫乏,总是中年人中年人的。但这其实不能怪我,在中国,看资历不看能力,即使你能力再强,也要年龄够了才能获得提拔。
所以只要是在国家部门身居要职的,基本都是中老年人。而且政府部门的人很注意仪表,像什么披肩大胡子、衣衫过于另类暴漏的,都是不可能存在的。政府部门不管内部如何,表面上的形象工作绝对是没问题的。
船长和我们说,今天是四号,军舰明天早上就会抵达中国海域敏感地带,后天傍晚即会抵达魔鬼海外围。召集我们来,是想告诉我们。从明天开始,没有特别的事,最好不要到甲板上来。
中国海域敏感地带,指的是邻国不承认或有争议的海域。这些海域都是中国的,但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以至于难以划清界限,纠纷不断。
现在中国的海上局势实在太过紧张,什么越南、朝鲜、日本、菲律宾、马来西亚,都和中国有摩擦,甚至连中国的同胞台湾都不安分,经常互相发射水弹攻击,随时都有可能遇上危险。
我们听了后点了点头,不管我们认为自己战力多强,但个人力量在海上是微不足道的。试想你就是世界第一杀手,能以一敌百,一颗鱼雷打来,也只能命丧海底,除非你能登上对方船只,那还有点用处。
这次随行的特种兵和龙组成员,其战力在部队并不一定是最强的,但水性绝对拔尖。海中争斗可不是会打拳就可以,水性不好的有再多力量也没用,只能任人宰割。
船长交代完,我们回到船舱,高胖子等人继续诈金花。我则拿起一摞厚厚的资料阅读起来。
这些资料都是近些年国家人员观察魔鬼海的分析记录,上面记载了大量诡异的事件,我越看越心惊,面色渐渐变得极其难看。
当今的中国,官是一门艺术,要精通如何和底下人说话。罗将军太精于演讲,十分懂得避实击虚。他对于危险的地方,都是轻描淡写的一笔盖过,压根没浪费太多的唇舌。
待我们上了船,他在给我们一份资料自己看,这明摆着是生米煮成熟饭,逼着我们冒险。我极其反对这种做法,但官大一级压死人,只能悲哀的暗中抗议两声。事实上,魔鬼海要比想象中还要可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