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子,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王重阳怒声问道。
这时候,丘处机也傻眼了。当年那事,他并不知情,但是小龙女的事,他多少也听到过,所以一时间有些支吾。
“哼!”见到此,重阳真人已经是心中震怒。
许是被这声震怒给惊醒,丘处机赶忙道:“师尊,此言乃对方一家之说,且志平他现已昏厥,也无法当面对质,未有旁证,因此断不可信!”旋即又看了李卫一眼,冷声道:“只凭这三言两语,就大闹我全真派,小子的行为着实可恶,望师尊为我等做主!”
顶着一个熊猫眼,丘处机此刻这般模样所说出的话,只会让人觉得好笑。
所以,李卫笑了。
“好一个全真教,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丘处机,你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了,难道你听说过,银贼犯案时会有旁人在场吗?既无旁人,何来旁证之说?哼,而且那尹志平就算醒了,难道他会承认犯下那种杀头大罪吗?你该不会是想要让当初那受辱女子出来当面指正吧?亏你一大把年纪,却是事理不分,活该被打!”
李卫越说越有谱,因此声音也是越来越大。声音震的全真派上下哑口无言,他们哪见过如此阵势,没想到这拜山小子武功高强,这口才也是相当的好。
这一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丘处机,我打你是天经地义,即便你那师尊,也挑不出理来。
果然,这话说完,那丘处机气的面色发白,想要继续辩解,却是听到一旁师尊的冷哼声,便赶忙住嘴。
王重阳长叹了一口气,依他的眼力,怎会看不到刚刚在说这些时,那拜山小子身后的白衣女子脸上的愤恨之色。
的确,在众人面前提及此事,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何等的耻辱。
而且,他一开始也看到尹志平见到那白衣女子的表情,充满了惊恐和愧疚,想必,这事是真的了。
“就算如你所说,那尹志平犯下这过错,长春子包庇于他,所以你略加惩戒。但其余六子和全真派弟子又有什么过错,你为何要下重手伤害他们?况且,就算是他们做的不对,也应该是我全真派门内的事,和你这一个外人又有什么干系?”
王重阳也不亏是人老成精的人物,只是一句话,就将责任推到了李卫那一边。
那意思就是说,就算我的人犯错,惩罚他们也应该是我的事,跟你这个毛头小子有何关系。
李卫哪能听不出对方的意思。
这个时候,他已经占据了主动权,想要达到的目的也都达到了,剩下的,就是铺几个台阶,让这重阳真人下了。
当然,李卫铺的台阶,也由不得对方不下,除非,这重阳真人不怕天下人耻笑。
想到这里,李卫直接走了过去,对着倒地的全真七子躬身道:“小子我也觉自己做事有些鲁莽,刚刚冲撞各位前辈,在此赔罪……不过,既然重阳真人驾到,想必以他老人家的身份和地位,会做出一个公正的决断,此事该如何了解,我完全听从真人的意思,如果想要替门下弟子解气,我绝不还手,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说罢,李卫走到众人面前,却是散去浑身真气,昂首挺胸,好一副慷慨就义的姿态。不过这番明显是做作的行为,却是让全真派众人无言以对。
首先,李卫主动承认错误,这算是给了王重阳一个台阶;另外,更加强调了这件事的起因,表明自己即便是做错事,也是情有可原;最后,最重要的就是,两种行为的对比。
一种是破坏教规、歼银妇女,包庇门人;一种是打人,重伤,而且重伤的是那本身就有罪的尹志平。
两者一衡量,便是一道难题,一道抛给王重阳的难题。毕竟,如果要重罚李卫,那犯下更重罪过的尹志平和包庇徒弟的丘处机该如何惩处?
虽然明明知道李卫打的什么主意,但王重阳还真没有什么办法。他总不能在对方认错的情况下依旧出手,要知道以他的身份,对付一个小辈会引发何等的嘲笑。
片刻后,王重阳摆了摆手:“此事因我门下弟子而起,你冲撞我全真派也算是情有可原,况且那尹志平已经身受重伤,此事便就此作罢,你……下山吧!”
成了!
李卫也不拖拉,直接对着王重阳行了一礼,带着小龙女等四人匆匆下山。然后骑马狂奔了数十里次才停了来歇息。
靠在一颗大树上休息了片刻,李卫却是暗自想到,这次全真派之行没想到会如此波折。本来他的练功计划里,是尽量避免和有宗师级坐镇门派进行接触的,却是不知道那王重阳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