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无比剧烈的痛!
仿佛千万只蚂蚁在噬咬,又仿佛无数根尖针在扎刺,又仿佛万均之力在猛敲……这个时候,除了脑袋里的剧痛,林洛已经没有其他任何的感觉。
一瞬间解除所有的状态,神圣治疗术修复!修复!修复!修复……但是,没有任何用处!
不管使用多少次神圣治疗术,所得到的只有契约之书那冰冷的提示:“诅咒效果不可修复!诅咒效果不可修复!诅咒效果不可修复!诅咒效果不可修复……”
什么诅咒?林洛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思考,对于外界的一切他现在也已经完全无法得知,那地狱般的痛楚几乎剥夺他的所有感知,唯有那痛觉依然在持续……如果这个时候能够晕过去的话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但是,这依然做不到!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可能只是几秒,也可能只有几分钟,但对林洛来说却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然后在剧痛中他清晰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回到了自己体内……给saber尼禄!
即便是在这样的状态下,他却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尼禄已经重新化为令咒。而也是这个时候,脑袋里那地狱般的痛楚才渐渐开始微弱下去……直到所有的感觉再一次回归的时候,林洛抬起头来,然后他就看到了在对面不远处的地方正站着一个手持巨剑的高大身影——复誓骑安翰斯!
还活着!他还活着!那也就是说红saber被打败了?因此才回归到了令咒的形式?怎么可能?她可是暴君尼禄啊!在所有的英灵中足以列入前五的最强系英灵,在使出了招荡的黄金剧场那样逆天的固有结界后,安翰斯竟然还能打败她?这怎么可能?!
林洛完全无法相信,撑着身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虽然剧痛已经退去,但是那种感觉还是记忆犹新,在没有彻底消散的情况下,身体依然非常虚弱。
“林洛!”
“林洛,你……”
发现他再一次站起来,蕾和小琪忍不住发出惊呼。
“没事,差不多已经恢复了……”看到两人满是关切的目光,林洛微微一笑,不过被剧痛折磨下此刻他的脸色异常苍白,那笑容简直比哭还要难看一些,两个少女脸上皆露出担忧的表情。
对此,林洛也没有在意,将目光望向前方正缓步走来的高大男子,开口,“你,打败她了?”虽然事实摆在眼前,但林洛还是难以相信红saber会落败。
“她?”安翰斯听了微微一愣,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来,脸上突然生起一丝落寞,叹气道,“你说的是那个红色的女人吗?唉,有生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输得这么凄惨,输得那么心服口服,如果不是最后她突然自灭的话,恐怕你们也见不到我了吧。”
“唉?!”林洛顿时愣住,这是什么意思?安翰斯败了,但是尼禄却自灭了,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安翰斯忽然就将自己胸前的衣服撕开,在他的心脏部位有一条豁大的伤口,很明显可以看出来是剑伤,他指着那道伤口不无庆幸的说道:“我的身体一半是人类,一半是死徒,虽然并不是完全的身体不死类,但大部分的伤只要稍微过一段时间都能够自动愈合,但是那个女人带给我的伤却很难恢复,尤其是这一剑直接插向我的心脏,只要再稍微前进一公分就能够将我的心脏完全刺穿,那个时候就算是我恐怕也必死无疑……虽说像我这样的人不该祈祷,不过还是该感谢命运让我命不该绝。”
说到这里,他想起前一刻在那个大型剧场里的战斗,依然心有余悸,如果说以前的战斗都是靠自己的意志力活下来的,那么这一次就完全是老天的眷顾了。
时间回到几分钟前,在红saber使出了招荡的黄金剧场之后,安翰斯各方面的素质都大副度下降,综合实力已经大打折扣,面对红saber的猛攻已经完全无法抵挡。
红saber每一剑划出都会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一道痕迹,红saber每一次冲锋都会让他有一种即将死亡的感觉,红saber每一次攻击都会让他觉得眼前的女人无比恐怖。
就在这样各种劣势之下,安翰斯苦苦支撑,虽然竭尽全力的抵挡,但败亡的下场已经可以预见,不管是魔剑的全部解放,还是圣葬炮典的攻击,都已经对眼前的少女不起作用。
皇帝?对,真的如皇帝一样不可违抗!
能坚持到现在,安翰斯都觉得自己的意志力有了很大的进步。
最后,当红saber将手中的深红大剑插向他的心脏,灼热的炎剑刺中他的皮肤时,安翰斯真的觉得自己必死无疑,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那剑尖即将刺穿心脏之时,对方的攻击却突然止住了,然后大型的黄金剧场也消失了。
安翰斯只能看到,原来近乎无敌的红衣少女,此刻却像无助的女孩一般抱着脑袋痛苦呻吟,“啊啊啊……我的头,不行了,我的头啊啊啊……”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管安翰斯却能够感觉到,少女仿佛正在承受着无比剧烈的痛楚,紧接着连人带剑化作一道红光消失在他的眼前。
在这种情况下死里逃生,安翰斯完全无法适应,同时也让他的心里充满了不甘。
“头痛病!?”听完安翰斯的话,林洛猛然间想了起来,没错,的确有那么一回事,尼禄从出生的时候开始就受到了来历不明的头痛诅咒,而这种诅咒一旦在她使用招荡的黄金剧场之后就会发作,所以才在最后的关头没有杀掉安翰斯,反而先自灭了!
那么说起来,自己之所以会头痛,也是因为尼禄的关系?……看来就是这个原因了,契约之书也提示了是诅咒效果,而尼禄作为自己的特殊契者,自己会与她感同身受倒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