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她紧紧的按住怀里,“菲儿,赶紧回去,凡哥这边没事的话,我随后就过去。”
菲儿虽然在点头,但是身体却在剧烈的颤抖,两件厄运一起发生,对于十八岁的小姑娘来说,承受起来非常的困难。
我几乎是抱着她颤抖的身体走到了水州平的身边,“老哥,酒神爷爷病重,菲儿得回国,你能不能帮忙疏通一下?”
水州平非常直爽,“我的专机就在石家庄郊外,我跟于小姐一起走吧,江总这边,你就多费点心吧,即时给我打电话。”
“老哥,谢谢你。”
“别客气了,我们现在就走,不能耽搁了。”
我一把将花香也拽了起来,“宝贝,你也跟着去吧。”
不等她说话,我已经把她推到了菲儿的身边,“放心,我随后就到。”
我把她们一直送到了总医院的门外,此刻,天已经黑得有些深邃了。菲儿突然回过头,一把抱住了我,无视掉花香的存在,踮起了脚尖咬住了我的嘴唇。
这一口,让我感觉到了嘴里有种苦涩的咸味,鲜血已经从小美女的贝齿上慢慢的涌出了。尽管周围的灯光有些昏暗,但花香也看到了这幅场景,这是,她根本就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许久,她才松开了我,哭着走向了等候已久的轿车,而花香则一直回头望着我,似乎怕失去自己的整个世界。
……
夜里十一点半,长鸣的手术灯终于灭了,当车子推着凡星孱弱的身躯走出病房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冲到了他的身前。
大喜过望!他的脸上,没有蒙着白布!
神话一把拽住了主刀医师的手,“大夫,我哥他怎么样?”
主刀医师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有一发距离心脏只有两公分。江总的运气很好,那子弹没有打中血管。”
江伯父此刻激动了,“这么说,我儿子不会有事了?”
“江总还没有脱离危险期,需要耐心等待四十八小时。”
这句话就如同死缓宣判一样,死,却没有死成。
面前,**集团的董事长已经老泪纵横了,“好,好,好!谢谢您,真是太感谢您了!”
凡星直接转送icu病房,大夫通融,当天可以有两个人陪房。在我和的坚持下,江伯父把这个权利交给了我,而另外一个人则是流星。
当我们换上消了毒的病号服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姐姐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想吃什么,一会儿我给你送来。”
“蓉蓉,我什么都不想吃。”
“你们都得吃东西,要不然身体都会垮掉的。”江伯父下了命令,“现在都跟着我去吃饭,一会儿,阿神,你小子把饭给小辰和云天送来。”
神话此刻兴奋的如同一个二傻子,点头犹如鸡啄米,“好好!”
毕竟,凡星没事,对于他来说,是天降喜讯。
这一夜,对于我和流星来说都是煎熬,我的手机一直在充电,保持着震动状态。
而我整个人恍如隔世,精神恍惚的看着凡星,似乎自己已经托生了。
流星握着凡星的左手,不停的亲吻着,“小宝贝,明天早点吃什么?三鲜馄饨行不行?”
我没好气的笑,“这家伙喜欢在早晨起来吃炸酱面,怪鸟一个。”
流星也在笑。
但是,她的笑多少要比我轻松一点,因为自己至亲的爱人终于从死神手里挣脱了出来,虽然现在依旧在生死线前方半米徘徊,却有我们为他护航。
而此刻,在飞机上的花香和菲儿又会怎么样呢?也许,她们的心依旧是破碎的,因为她们的爷爷,已经在生死线上,压线了。
这个晚上,我只打了一个电话,就是给今生不再爱,今生不再爱在电话里哭了,这也是我所见到的她最脆弱的一次,她跟我说,酒神恐怕是不行了,能不能熬过四十八小时,都很难说。
现在,各种加护设备都已经套在了他的身上,希望能让为他延续生命。
阿神和姐姐随后跟我们送来了可口的饭菜,我们都吃了一点。之后姐姐硬是要顶替我,被我拒绝了。
这一夜,我和流星没怎么说话,一双眼睛紧盯着凡星,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直到后半夜的时候,流星才喃喃的说了一句,“你这个哥哥,是世界上最傻的家伙,他从来不顾及自己。”
“可是他顾及你,他知道如果你哥哥死了,你会伤心欲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