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痛嘛?”说话间,他粗粝的手掌捏着她的腮,只让她觉得脸蛋上的骨头都被他捏碎了,近距离中,她甚至清晰地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疯狂的光芒,他鼻息间温热的气息一点一点的喷在她的脸颊上,明月只觉得怕的骨头都软了,万通啊,锦衣卫指挥使万通啊,难不成是过去明月的裙下之臣,不可能呀,要有这么大的靠山,她还用在这里蹲着当歌姬?早就脱籍离开了。
“你这个小骗子,总是耍的我团团转,你不是和我说你生在江南人家,让我去你家提亲,迎你进门嘛,结果呢,一去不复返,你这个小骗子,耍的我团团转,我让人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原来你是暗部的,难怪,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会是暗部的锦衣卫暗使——天钺。”他说话的时候,他更加用力搂紧明月,力气大的好像要将她全身的骨头都揉碎了一般,明月怕的全身都在颤抖,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可是她也没有错过,万通说过的话。
锦衣卫暗使——天钺。
果然,这个身子和她想像中的一样,除了歌姬以外,还有别的身份,只是不知道,她怎么会去招惹上这个锦衣卫的指挥使的,是有意接近,还是碰巧遇上,两个人过去是已定的情人?不对呀,明月自己给自己检察过这身子,虽然内伤处处,可是却绝对是处子完壁之身,既然如此,又怎么会和万通有这样的旧情?
“我……我怕你会看不起我,所以不敢让你知道我只是一个教坊司的歌姬。”眼下性命攸关的事,明月丝毫不含糊,马上服软,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最容易让人接受的理由,此刻性命有关的时刻,她自然是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何况能与万通交好,更是百利而无一害,她何必要得罪。
听了这话,万通不屑地哂笑了一声,慢慢松开了手,刀子般的目光扫在她的脸上,一字一字的冷淡说道:“现在你还想骗我,你接近我,不过是为了知道那盒子藏在何处罢了。”明月还微有迟疑,还在想着要怎么狡辩,却见万通冷然笑道:“今天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你还想骗我!”
明月彻底没有了办法,只觉得脑子有点震荡了,看来这过去的明月,当真不是简单的人物,连堂堂锦衣卫指挥使都能玩弄与股掌之间,只是不知道这样的聪明女子是为何而死的,想到这里,明月突然双眼一眨轻声说道:“其实或许说了大人不信,我之前受人伏击之后,伤了重伤,大量出血,引起脑部供血不足,所以当时脑子便有些不好使了,从那时候开始,过去的事,我有时记得,有时不记得,有些能想起来,有些想不起来。”
话刚说到这里,一瞬间,明晃晃的白日里,明月只觉得天都黑了。万通居然一下将她压在了身上,明月只能无助的在他身上微微颤抖着,只能看着万通狰狞的脸凑近了她的脸,粗粝的手掌在她的脸蛋上摩挲着,动作似乎很温柔,可是那近在方寸之间的眼瞳里却是透着让明月惊颤的寒意:“你说的意思是我万通这个人并不重要,所以你已经忘记了嘛?嗯?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他的声调有些喑哑,有些放浪。粗糙的手指挑上了她的下巴,明月只觉一股炙热的气息吹在自己脸上,睁开眼睛,看到那眼眸中射出一种说不出邪异光芒来。
这目光叫什么?
明月只想到一个词,那就是疯子,这个人疯了?不,或许他本来就是疯子,不是疯子怎么能做一只为皇上猎杀天下的走狗,谁人不知道锦衣卫是皇上让他咬谁,他就咬谁,谁敢和万贵妃做对,他就咬谁的狗。便是太后现在也不敢对万贵妃太过了,也是因为若不是不好,那宫里的走兽什么的便可怜了,有一次太后才发作过了万贵妃,回身便发现宫里御苑中的仙鹤死伤过半,问起来,说是仙鹤自己打架闹的,可是仙鹤那里会打架?明明就是人做的,太后信佛,最是受这佛前之使,现在伤了,可是难过了好久,虽不明说,可是宫里谁还会不怕万贵妃?
明月想到这听兰心说过的事情,越发心中慌乱如麻,人最怕的是什么,不是遇上聪明的对手,而是遇上疯子,聪明的对手他会去衡量利益,可是疯子呢?你压根不知道他想干嘛,明月颤抖的说道:“大人……你想要干什么?你还是放开明月吧,我还要回宫去向皇后娘娘复旨呢!”
万通看见她那副样子,不由冷笑了一声,然后放开她,带着几分嘲弄的说道:“你放心,即便是这世上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碰你。因为别人碰过的女人我嫌脏。”说着话,万通的眼中邪异光芒更盛,然后慢悠悠的说道:“苏映清为了拿到那东西,居然把自己的女人都打算献给本座,呵呵,到是忠心不二,可惜这忠心用错了地方。”
说着话,万通又看了一眼明月,然后缓缓的说道:“你呢,让你最在意的如父如至亲的男人推到我的怀里来的时候,是什么想法,还是本来就人尽可夫?好在本座当时没有碰你,不然真是脏了我那活儿。”言谈中万通又狠狠的捏了明月的脸颊一下,这才坐起身来,明月是真的害怕了,她最怕的不是万通对她施暴,而是会失了自己贴身收藏的证物,好在万通虽然欺在她身上,因现下流行以硬物固腰,以使腰身显的更加纤细,也便于练舞姿,所以居然没有察觉到,明月不由暗叫了一声,走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