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回话说是府里有事,暂时就不去了,却将一个婆子派了过来,说是让这婆子和年秋月一起,算是代表佟家的意思。年秋月看了看那个婆子,点头让人去安排,过了会儿就带着丫鬟一起去了十四阿哥府。
十四阿哥府的门房一见到是四爷家的马车,就立即变了脸色,将管家给直接请了过来,十四阿哥府的管家一瞧见下马车的人,当时就愣住了,年侧福晋?十四阿哥府出名的得力属下对于年侧福晋这个人情绪是很复杂,当年还以为这位会进府成为女主人,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了,谁知道一转眼人家嫁入了四爷府。还以为这位一个侧室定然会在雍亲王府过得不如意,到时候还不得念念咱们主子的一片深情啊,没想到人家混得整个皇城都知道这么一位人物,在雍亲王府更是压得正头娘子喘不过气来。
如今见了这位主子,管家的脸色变了几变,才端起了笑容,“今儿个吹的是东风吧,把您这位贵人给刮来了。”
“管家还是这么会说话,我算什么贵人啊,听说贵府上舒舒觉罗侧福晋生病了,沁妩格格和弘春大阿哥也有些不舒服,我特意来瞧瞧她们,佟家如今的当家夫人听说后本想一起来的,但是因为府上有些事情,顾不上,就派了一位嬷嬷带了些礼物来探望她们。管家不会不欢迎吧?”
十四阿哥府的第一管家刘管家闻言笑得一张老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了,“怎么会不欢迎呢,不欢迎其他人,还能不欢迎您吗?奴才给您领路,我们家福晋今日没有出去。就在院子里呢。”
年秋月笑笑:“管家,麻烦了。”
“不麻烦,侧福晋,您请。”
年秋月人还没有到十四福晋的院子,完颜氏就已经知道她来的消息了,当即就蹙眉,“年氏来做什么?”
“回福晋。说是来瞧瞧舒舒觉罗侧福晋。”
“那领她去舒舒觉罗氏那儿不就是了?何必来我这儿。本福晋不愿意见到她。”
“那可不成”,她的嬷嬷立即变了脸色,“如今年侧福晋是雍亲王府的当家夫人。雍亲王府与其他人家的诸事交往都是由年侧福晋出面的,她代表的不是年家,也不是她自己,如今她身份虽然没有变化。但是却代表了四爷府的面子,那可是皇上亲自派人传的口谕。福晋。您若是当她是一般的亲王侧福晋,那就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为了咱们贝勒府,您也得亲自见一见,应付应付。”
完颜氏这才很不高兴地道。“罢了罢了,就这样了。让她进来吧。”
“您也别吊着一张脸,过去的事儿都已经过去了。您这样反而让她心里笑话”,嬷嬷又继续劝慰。
完颜氏不高兴地瞟一眼自己的奶嬷嬷。叹息一声,“我知道了。”
因此,年秋月来到完颜氏的院子时候,倒是惊诧了下,竟然没有见到完颜氏拉长着脸的样子,改了性子了?
“小四嫂来了?”完颜氏脸上带着笑,让年秋月觉得有些古怪。
“十四弟妹身子怎么样,我听说你们府上舒舒觉罗侧福晋被气病了,两个孩子也不舒服,十四弟妹也该要注意身子。”
“让小四嫂为我们府上费心了,实在是舒舒觉罗氏自己不会教养孩子,倒是让我们府沦为了京城的笑话,小四嫂也是听说了才来探望病情的吧,该不会是想亲自瞧瞧我们府上如今有多么可怜的吧?”
瞧,果然是三句话就露出了真面目,年秋月在心里嗤之以鼻,“十四弟妹这话说的我怎么就听不明白呢,我是真心来瞧瞧舒舒觉罗侧福晋还有两位侄子侄女,前些天听说弘春该娶亲了,舒舒觉罗弟妹还同我说笑,想同我二哥的一个远方的侄女议亲,我那会儿不好回复她,就推辞了,说是打探打探那家人的口风,谁知道这回信还在路上,弘春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我都觉得自己没有脸面和年家通信儿了。”
年秋月的话让十四福晋完颜氏震惊了下,注意力立即被转移了,“你说舒舒觉罗氏要和你们年家议亲?”
“十四弟妹这话是看不起我们年家吗?怎的口气如此怪?”老戏骨的年秋月当即拉下笑容,“怎么着我们年家如今也是出了一个一品大员,虽说我那侄女娘家不富贵,也是我们年家的一员,怎么就不能和舒舒觉罗氏商议婚事了?”
“小四嫂误会了”,完颜氏勉强笑了笑,“我只是好奇,可没有半点儿看不起年家的意思,年家是新贵,如今是汗阿玛眼中的红人,谁敢瞧不起?小四嫂不是要去探望舒舒觉罗氏吗,我让人领你去,只是沁妩和弘春如今都在禁足中的,倒是不好让你去瞧。”
完颜氏说完,就忙让人给年秋月带路,等年秋月离开,她才气得摔了杯子,“我说舒舒觉罗氏前几日怎么那么不服管教,我还以为是十四爷多去了她院子里几次,谁知道还有更深的意思在内,原来她是以为自己儿子能傍上年家,那就是为爷拉拢了年家旁支的支持,就能让爷刮目相看了!想得美,虽然不知道谁出的手,但是收拾了弘春和她那耍心眼的沁妩,可真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