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浅语还想说什么,最终嗫嚅了下没有说话。
“青衫的那个不是良人我知道,他有色心才好诱惑他替我办事。,有些事,他比我们好打听,有些东西,他勾勾手使个小手段就能拿到,我为何不用他?”梦心似乎是在暗示自己什么,或者说劝导自己才更准确些,浅语咬了咬嘴唇,最终只说了一句,“姑娘,您的命太苦了。”
命苦吗?应该是的,想她本来也是官家小姐,虽说父亲只是个七品小官儿,但她也能披金戴银、奴仆簇拥,谁知道……梦心的眼里流露出幽怨,为何还是不知足呢。不知道贪污是重罪吗?一夕之间她沦为了下贱的妓子……想起之前的日子,她的手不由攥紧,她好恨老天的不公,为什么那个知府就没有事,为什么?
我们再次转回头去看那个叫铁柱的孩子,话说他足足在洞里呆了一个时辰才敢爬出洞,起初还能听到外面有些声音。后来就没有其他声音了。只有蚊虫的声音。他沿着洞爬出去是在后园地里钻出来的,辨认了下方向,他出了王二麻子家。小孩子自己一人孤孤单单地走到路上,迎面就与巡逻的捕快遇上了,“你这孩子怎的一个人在这儿?”
“我找我奶奶”,铁柱有些畏惧这些官差。但还是桩着胆子开口,“我奶奶让我藏起来。她就走了。”
捕快和身后的衙役对了个神色,想起胡同里刚刚拖走的一个胸口插把刀子的妇人,“你奶奶是不是脸上有颗痣,在这儿?”。他指了指下巴一处,“糯,就这儿。穿了件蓝麻布衣服,腰上挂了个铜钱大的玉?”
“官爷见过我奶奶?”铁柱瞬间一喜。急切地问。
“唉”,老捕快叹了口气,“你奶奶她……已经归天了”
“啥意思?”铁柱迷茫。
“你小子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就是死了”,身后一衙役闷声道。
“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奶奶不会有事的”,七岁多的孩子已经开始懂事,想起奶奶离开时的眼神,他心里知道这是真的,感情上却不能接受。
见他这个样子,老捕快也于心不忍,“小子,你还有什么亲人没有,我送你去那儿,你们可能得罪了什么仇家,还是先躲躲吧,官爷就不带你回去受审了,看样子你也是个不知情的。也是,大人哪会告诉你个孩子这些恩怨的。”
“我……没有了,爹娘发水时全死了”,铁柱吸着鼻子,一副想哭不敢哭的样子。
老捕快皱眉,“那你还有什么能投奔的人没有,你奶奶在时没有给你说过能找谁吗?”
铁柱这才想起奶奶的叮嘱,“我要去年家,奶奶说让我去年家,官爷,你知道年家在哪儿吗?”
年家?老捕快浑浊的眼里有了丝丝光亮,“小子,你在年家还有亲人啊,倒是爷爷小瞧了你,这么着吧,天这么晚,你和爷爷回去,爷爷明天带你去年家,刚巧我家也在那片”,他拍了拍铁柱的头,“造孽哟,这么小的孩子就只有一个亲人,还这么…也下的去手”
“王捕头,这…这孩子你带回去好吗?”有衙役指着孩子皱眉,“万一是他胡编的人,得罪了年家……”
“小孩子这个地步了,还能说什么假话,年家也不是那无理的,真和年家没什么关系实在不行我就当多了个孙子”
“您老儿就是心善。”
铁柱就这样跟着王捕头回家了,去了城东北王捕头的家住了一晚上,索性王家人都善良,见王捕头领回个孩子也没有多问。清早,孩子早早就起来了,在院子里等着老爷爷起来,巴巴地盼着老王头带他去年家,王捕头见此叹了口气,这孩子,可怜啊。
到了年家门口,王捕头指了指那个高大的门槛,“孩子,这就是年家。”
铁柱红了眼睛,王捕头带他上去,侧门的守门家丁见着他一愣,堆满了笑,“哟,王捕头啊,哪儿阵风把您给吹来了,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额,这孩子来你们年家找人,亲人都离开了,只剩他一个,我见他可怜,给他指个路又怕他找丢”,王捕头笑眯眯地说。
“哦”,家丁点点头,“小子,你找谁呢?”
“我,我,奶奶说找年小姐”
“浑说,我们年家小姐还能是你这小子亲戚不成?”家丁也怒了,“你亲戚是府里那个婆子丫鬟还有可能,我看你小子是找事儿的吧”,王捕头也皱眉,“铁柱,你是不是记错了,是年小姐身边的丫鬟吧。”
“没有,奶奶说的话铁柱都记得呢,就是年小姐,明月,奶奶说了明月”,铁柱涨红了脸。
家丁一听,怒了,“你小子,找打不是,咱家小姐也是你小子想见就见的?”,说的,捋起袖子就要上前,这时,门里面传来柔柔的声音,“这是怎么了,大早上就吵吵嚷嚷的?”
家丁瞬间顿足,放下袖子,站好,低头,“奴才给小姐请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