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被这句话给雷住了,继而笑了,原来这小妞喜欢爷,爱新觉罗家的人在自恋方面是比一般男人还要严重几分的,胤礽越想越觉得对,在女人方面他从来不嫌多,年秋月就在眼皮子底下,这次失败了还有下次,这蒙古的妞儿,他心里痒痒的,遂道,“哦,孤差点忘了,这帕子是年姑娘送你的,你说意义重大,起初还不愿意给孤。”
年秋月不可置信的看向乌金兰泽,低低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太子他”,乌金兰泽只是回以一笑,“格桑花,我这么做不是为你”,年秋月不解,但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只好咽下想问的话。
十四阿哥见局面神转折,年小主没威胁了,就舒心了,“二哥你就算是和郡主两情相悦,心里念着,也不能借着酒劲儿惊扰四方啊,这么多人都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
太子见几个蒙古王爷都面露不愉,遂决定息事宁人,“都是一场误会,孤喝的多了,狗奴才,一点儿眼力劲都没有,还不快扶孤回去?!”
被骂的两个内侍立即上前扶着身子摇晃的太子,蒙古王爷们见事态平息,遂纷纷离去,只有乌金郡王留了下来,“阿妹,你这是做什么,她就是个外人,接近你还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你何苦为了她搭上自己婚事,阿爸和我会给你好好找个儿郎的,你……”
“阿兄,你不用瞪格桑花,我还要谢谢她,我近日一直在想怎么嫁给太子,这样我才能为阿爸报仇。没想到正在踌躇,竟然出现了今日的机会,这岂不是腾格里给的启示?”
一直被乌金兰泽亲切唤为“格桑花”的年秋月这才明白了这姑娘想的是什么,不由有种哀戚的感觉,这个世界,女人想报仇何其难啊,乌金兰泽作为一个郡主竟然能想到的还是用美色做为台阶。不怪她。只怪仇敌太强势。
乌金郡王扶着妹妹肩膀的手都开始颤抖了,“阿妹,你……”
乌金兰泽苦笑了下。“阿兄,你不用说什么,我们都知道,这样挺好的。可以说是最好的办法了。”
郡王许久没有说话,最后只是眼眶红着开口。“既然你已经决定,阿兄给你备足嫁妆,保护好自己”,他说完。起身,对着年秋月郑重地行了一礼,“年小主。我妹妹以后就就拜托您照顾一二了。”
“郡王这是做什么,你们草原的人对真正的朋友就如此客气吗?”年秋月不悦地皱眉。说的话让乌金郡王心里大石落地了,草原的人和朋友之间很是随意但却情深意重,年小主这话就是最好的保证了。
一夜没睡的人很多,康熙皇帝刚醒,李德全就把昨夜发生的大事慢慢给皇上汇报完,皇帝挑了挑眉,“太子承认看上乌金家的郡主了?”
“是这样。”
“那朕就成全他,去着人拟旨,内扎萨克镶蓝旗主乌金帕萨特之女兰泽郡主蕙质兰心,聪颖过人,赐予太子为侧妃,随太子回京,择日成婚。”康熙讥诮地道,“想要蒙古势力,朕给他,总归做不了几日的位置了,朕倒要看看镶蓝旗的蒙军旗会不会支持一个废太子,昨夜,那丫头也受到惊吓了吧,你替朕去看看”。
李德全的眼神闪了下,“奴才明白”。他在半个时辰后去了年小主的帐篷,未几,就离开了,心里道,年小主如此受后/宫多个主子喜欢还是很有手段的,起码忖度圣心方面果然聪慧,他却不知道,刚刚四阿哥来了一趟,那才是年小主知道怎么回话的原因。
直到李德全离开,年秋月看着桌上给自己压惊的珍贵珠宝,自嘲地笑了,皇上想让自己咬死了太子污蔑姑娘家名声,乌金郡主舍己为人,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纵然太子未来还会废了再理,可是莫忘了破镜岂有重圆之理,再起来他只会更煎熬,得罪了也没什么可怕!
五天后的后的布尔哈苏台行宫,康熙皇帝正在翻阅奏折,听到远处隐约传来鬼哭狼嚎,正要怒,带出来的最小的儿子十八阿哥一脸惊恐地进来了,“汗阿玛快去救救十四哥,太子哥哥要打他。”
本来最近有些气消的皇上闻言怒了,十四阿哥是他很喜欢的一个孩子,像年轻时的自己,活泼阳光,偶尔有些莽撞,但孩子嘛,可以忽略,结果现在……
牵涉儿子间的争执,康熙皇帝不得不放下奏折,随小儿子走出殿,向鬼哭狼嚎的地方走去,越走近,他的眉就越来越皱,这声音简直不能入耳。
“孤倒要看看你这般顶撞,打了你能如何?”
“凌普他就是个奴才,二哥你竟然要为这个奴才讨公道打自己弟弟,不就是仗着汗阿玛宠你吗”,十四阿哥也生气了,他挣脱开拦着的奴才,“都滚开,爷让他打,倒要汗阿玛看看他把二哥惯成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