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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这一百多个人都有些晕乎乎了。

其中一些不胜酒力的，喝完之后壮着胆子就走到夜染身边，男的会抱怨两句，“你这样的女人存在，让我们这些男人情何以堪啊！”

女人会抱怨道，“你这样的女人存在，让我们这些女人都找不到男人了啊！”

然而尽管抱怨归抱怨，眼底却都盈满了不舍，就算这些日子来他们和夜染的交往并不多深，但是夜染身上就是有一股子亲近的感觉。

碰到这种时候，夜染都会挑挑眉，乐呵一声，把酒往他们的杯子里倒，“来来，本姑娘的运气借给你点。”

对夜染的举动众人都是哼哼一声，拿酒气吹她一脸，他们才不管夜染的身份是什么呢，反正现在就是他们的朋友夜染！

张百万八个人坐在一桌，畅快的痛饮着，一阵哭一阵笑的，万年来所有的积郁这一刻都借着酒劲儿发泄出来了。

一直沉默的是一袭紫衣的紫芒，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一杯一杯的灌着酒，紫眸里几乎失去了所有往日的光彩。

入了喉咙的酒辛辣无比，眼泪都辣出来了，分明应该是香醇的美酒，然而入了口却剩下满满的苦涩。

心里、脑海里出现的都是两个字，一个身影。

夜染，夜染，不知道默念了多少遍，不知道一个人躲在暗处暗中看了她多久。

书语看着自己的好友如此颓废的样子，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没忍住走到了夜染的身边，“夜染。”

夜染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去，眼底划过一抹无奈，“是为紫芒而来？”

书语也不客气的就坐在夜染的身边，没有看向紫芒，而是碰了碰夜染的酒杯，随后一口喝了下去，“紫芒他就是死心眼，从小就是。认定什么从不会回头。夜染，如果可以的话你不要再拒绝他了，真的……”

书语看到夜染挑眉，连忙又说道，“不是让你答应他的感情，而是可不可以试着和他做朋友？至少不要让他……”

书语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夜染打断了，夜染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书语，“你确定这是紫芒想要的？书语，你也是一个男人，如果换做你是紫芒，你愿意待在喜欢的女子身边，看着她与她的爱人缠绵悱恻吗？”

书语握着酒杯的手顿住了，半晌才站起身对夜染说了一声抱歉，离开了。

夜染看向角落里的紫芒，想走过去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却只是叹了口气拿着一壶酒走到张百万几人的桌子上。

“王妃？哈哈，若是那些个小崽子们还不放人，我们就打算就抓你过来了。”夜破看到夜染走来的身影哈哈一笑，起身说道。

夜染也是开怀一笑，握着酒杯挑眉说道，“今儿可要试试你们的酒量了，这酒是绝对管够！”

“哈哈哈，小妹，和我比酒量，你今儿可就惨了！”徐落摸着肚子冲着夜染挤眉，这小丫头还真是自己找输！

整整三天三夜，直到最后一个人都喝高了之后，七倒八歪的躺在地上就睡了。

夜染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走到一处空地盘膝坐下将酒劲全部用内功排了出去，顿时脑海里一阵清明，舒服极了。

噔噔噔的脚步声传进夜染的耳中，回头一看，张百万朝着她乐呵呵的走了过来，一双眼睛沧桑中带着笑意。

“前辈。”夜染连忙站起身露出一个笑容，对于张百万心里除却敬重还是敬重。

张百万却是摆了摆手，“我们坐下说，坐下说。”

夜染点了点头，两人坐在平地上，张百万呵呵一笑首先开口，“若是不介意的话就喊我一声张伯吧，王在世的时候就是如此喊的。”

“张伯。”夜染笑了起来，不禁有些想象着万年前墨皇的样子，转眼看向张伯，问道，“张伯，您的实力现在应该已经突破九品仙级了吧？在仙级之上又是什么实力呢？”

张伯的视线看着远处，好像透过空气在向往着什么，“仙级之上则为神阶，神阶的修炼比之仙级更要难上百倍。”

“仙级每晋升一品需要凝练一白个仙格，而神阶每晋升一品则需要整整一千个神格。老骨头我现在堪堪突破十个神格的一品神阶。”

夜染咽了咽口水，一万年的岁月步入仙级巅峰，四百年的时间修炼出十七个仙格，那么一千个神格，岂不是更加困难？

夜染有些艰涩的开口问道，“神王和魔王的实力是什么？”

张百万转过眼深深的看着夜染的双目，幽幽说道，“万年前神王、魔王的实力已经是九百神格的九品神阶。”

夜染有了一瞬的沉默，万年前他们的实力已经尚且为此，万年后神王和魔王的实力几乎深不可测，未来的路，还有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