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牛家英爬出了最后一口井脱去了身上的工作服急着要回去时,石平兰提醒说:“人家都吃完午饭了。我看咱们也就别回家了,在我们这里的食堂里吃点算了。”
“也只能这样了。”牛家英听说吃饭的事之后,才知道过来的时间太久了。他确实也觉得有些饿了,便答应了石平兰的建议。
侦讯车又行驶在教堂西边那片居民区的巷道上。车里,苏卉正在专心地监听着敌台的信号,还有一位报务员在忙着记录电文。随车而来的还有张朝北和他带的四名战士。报务员把记录完的电报交给了苏卉。
“注意监听!这份是台湾总部发来的电报。待会还会有给台湾总部的回电。”她看了看说。
话音刚落报务员说:“信号来了,就在附近向前走———再向前,对——在前面向右拐。”
车拐了过去走了一会,苏卉放下耳机说:“就是这个院。”张朝北听了苏卉的话后,就对战士们说:“快,下车!”
他们冲到院子墙外,一位战士踩着另一位战士的肩翻过了墙,进去后就给大家开院子的门。他们来到房门外,张朝北一脚踹开门,大家冲了进去室内没有任何反应。
当张朝北来到一间有发报机的房间时,看到窗户开着,他跑过去探头向外看去,果然看到了有人正在翻后墙。张朝北抬手就是一枪,人还是翻墙而逃了。等他们钻过窗户翻过墙再看时,敌人已无踪影了。
张朝北指了指东边和北边让他们四个分头去追,自己朝西追去,追了没有多远就听到了南边有枪声。张朝北及四位战士都往枪声方向赶去。
苏卉也跟在他们后面下了车,看大家都冲进了院子。自己就没有跟进去而是要从西面绕到后院外去,没想到这里的院子一家连着一家没绕过去。
当苏卉听到了一声枪响后,觉得敌人可能在逃。于是,她就加快了速度,在她拐过墙角时,看到有人迎面跑来。那个人可能是到看了前面有人就拐了弯往南跑去了。
苏卉断定他就是自己要抓的那个家伙,便大声喝道:“站住——站住——不站住就开枪了。”
“啪啪”是敌人先朝苏卉开了两枪。
苏卉挂花了,敌人逃远了。等张朝北他们赶过来时敌人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张朝北他们急忙把苏卉送到医院。子弹打穿了苏卉的右臂,好在没伤到骨头。苏卉包扎完就要走。
医生说:“不行!你失血过多需要输液的。”张朝北也极力劝她留下输液。
“那好吧!输完液我再走。”
苏卉正躺在病床上输着液的时候,牛家英赶来了,他进门就问:“伤得咋样?”
苏卉看到牛科长来了问她伤势时,她回答说:“轻伤没大碍,他们非要给我输液不可。”
张朝北很不好意思地对牛家英说:“都是我的责任没保护好苏卉同志。”
“不能怨他,是我轻敌了。”苏卉抢着说。
“算啦!都不要自责啦!不管怎么说这次行动还是有成效的。台湾发的电报暂时还没破译出来。特务的电报已经译出,从译出的电文来判断特务很快就要行动了。”
“那我更不能留在这里,我要赶快回去破译台湾发出的电文。”
“也好,你回去后要到局卫生室打针换药不可马虎,否则就不让你离开这里。”
“行,我照办就是啦!”苏卉痛快地答应了。
小黄手拿一张纸条急冲冲地来到牛家英的办公室门外敲门。当听到让他进来时,小黄推开门走到了办公桌前给牛家英递过去一张纸条并说:“万延年的住址找到了。”
牛家英拿过纸条看了看说:“马上行动,出发!”
他们下了楼坐上吉普出发了。牛家英亲自开车来到柳树巷口停下车,步行进了巷间三拐两拐终于找到了十七号院万延年的家。
小黄走过去敲了敲院门。
“进来吧!没关门。”
牛家英和小黄进了院子看见一位妇女在洗衣服。那妇女看到家里来了公安就站起来问:“公安同志有事吗?”
“大嫂这是万延年的家吗?”牛家英问。
“是的,万延年是我的老公公他人已不在了。”那妇女回答说。
“他老人家啥时候没的?”小黄问。
“小日本在的时候就去世了。”
“大嫂,我们今天来就是要找万老先生了解了解地下排水系统的事的,没想到他老人家故去了。大嫂,万老先生他留没留下设计图之类的东西,我想看看。”牛家英向那妇女说明了来意并提出了要求。
“别提了。我公公就是因为那什么图丧命的,鬼子来我们家翻过,国民党也来我们家翻过,没有,啥也没有。”那妇女有些伤心地说。
小黄说:“你让我们进去找找看!”
“算了吧!我们就是进去了没有大嫂帮忙也是白搭。”
牛家英嘴上这么说着却还不停地和她唠起家常来了。“大嫂你家几口人?”
“三口,两个大人一个娃。”
“你男人在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