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平兰吃完药刚躺下来没多时,就听见有人来了。接下来,有人把牢门打开走进来了一个士兵把石平兰推了出去,把她带到了之前去过的地方——刑讯室。
许青洋已经坐在那里了,看到关馨来了,假装客气地说:“听说关大小姐在绝食,我让人送去的饭你也不吃。我是好意,怕你肚里没有食经受不了这些玩意儿的折磨!”
石平兰很生气地说:“姓许的,你不买我表哥的账,难道你也不买我老爸的账。他可是国民党元老级的,在南京城里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是你们的毛局长见了我爹都敬他三分,你要是敢动我,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真不愧是南京金陵大学的高才生,玩扯虎皮做大旗的把戏,玩得不错吗?可惜这对老子来说是没用的。你不知道还有个强龙压不住地头蛇的说法吗?
你还是要回答我上午我问你的两个问题,谁是你的接头人?你来兰溪城的目的是什么?说吧!说了我就放了你。”
“许青洋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想屈打成招妄想。”石平兰拍了一下她面前的案子说。
“好个嘴硬的共产党。来人哪!给她用刑!”
石平兰被两个打手捆绑在一条长凳上用木夹子夹她的双腿。石平兰惨叫起来了,很快就没了叫声。人昏过去了打手们泼凉水激她。她也没醒过来。
一个打手伸手试了试她的气息说:“特派员她断气了。”
许青洋急忙走过去摸了一下石平兰的脉搏,发现脉确实没了。
许青洋喊道:“叫医生!”
很快一个医生来了,那医生用听诊器听了听,又扒开石平兰的眼皮看看说:“人已经死了。”
“为什么?”许青洋着急地问。
“心脏病,猝死。”医生说。
许青洋听了很无奈地说,“真她妈的不经打,原本想通过她牵出个更大的共产党来,这下全落空了。”
那个施刑的打手问:“特派员这怎么处理?”
“我让你们把她弄死了吗?”许青洋顺手抓起跟前的皮鞭子发狂地抽着打手说。
他分别给两个施行的打手一人一鞭子后把鞭子扔到地上说:“先放在这里,让我想一想再说。”
夜深了,牛家英坐在电话机跟前等电话。据他的分析石平兰出事后,许青洋一定会打电话来通知自己去领人的。在这其间牛家英想了许多种情况的发生,不管是什么情况发生,只要那药不出问题,他觉得就没问题。
他正想着把人救出后怎么办时,电话铃响了。沉浸在思考中的牛家英被电话铃惊了一下
“谁啊?”他急忙抓起电话筒问。
电话里传出:“我是许青洋,杨参座你表妹犯心脏病。我将她送到了兰溪公立医院抢救无效死了。到医院领人去吧,你要节哀顺便。”
牛家英刚要发火对方把电话挂了。
牛家英放下电话急忙跑出去,登上了吉普车急驰到兰溪城公立医院。
医院的医生吴盛早就考虑到关馨会被送到他们的医院来,结果确实是这样,正遂了吴医生的愿。特务们把关馨送到医院,吴医生接收了关馨,做完检查他正要说,人都死了才送来的话,可是送关馨来的特务们已经溜掉了。
吴盛医生很生气地说:“人都死了,送太平间去吧!”
关馨刚被送进太平间里。牛家英就赶到了医院。
吴盛见了杨开欣说:“人在太平间里,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牛家英没顾得上说话在吴盛的带领下来到了太平间。牛家英看到石平兰躺在那里的样子很伤心,不免还有些担心。
吴盛说:“关小姐的腿骨骨折,我已给她处理包扎过了。我已为她准备了些药,你给她带上,不会有事的。”
“特务一定在暗中盯着呢!为了免去他们的疑心,我要先将关馨埋了然后再把她挖出来不知有没有危险?”牛家英问道。
“只要在服药后二十四小时内挖出是不会有危险的。”
“这我就放心了,现在我就去打电话让人送口棺材来,我还要找些人来帮忙。”
棺材很快就送来了。牛家英也很快回来了,他开着吉普后面跟着一辆卡车,车上有十几个士兵。
牛家英跳下车来到太平间,掀开了盖在关馨脸上的白布,默默地看着妻子,眼睛有些湿润。他整理好盖在石平兰脸上的白布然后向她敬了一个军礼。
“表妹,你死得好冤啊!形势所迫无法送你回南京,只好委屈你待在城郊了。你放心我会给你报仇的。”
牛家英说完后,关馨被士兵们慢慢地抬起放进了棺材里。
这时天已亮了,孙将军夫妇闻讯也赶来了,还有一些军官也来了,大家安慰杨开欣节哀。围观的人不少,大家愤愤不平。
围观的人中,还有些穿白大褂的人。在这些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之中有一双不平常的眼睛在那里盯着关馨入殓的整个过程。
牛家英想到了也发现了一个穿白大褂、戴大口罩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特务。牛家英故作不知让他们看去吧!等士兵们把棺材装上了卡车后,他请孙将军夫妇及众军官止步。
牛家英自己开着车带路,装棺材的卡车跟随着开到了城外,他们到了一片林子边上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