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是……那个是……总之不是这样的啦,我只是单纯的认为雅典娜前辈目前这个职业最适合她而以,大大地是如此!!
爱理须似乎有些着急地解释,不时还抬起头着眼前的雅典娜前辈。
别在意,我不会说的。
很明显,安吉尔根本没打算去相信这样的说词,反而还自顾自地点了点头,随即还给了爱理须一个理解的笑容。
因为我也跟你一样,对某个无可奈何的家伙,抱持着同样的想法……
缓缓地抬起头,安吉尔的脸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颜。
……那是个既任性又自我中心的家伙,而且还贪吃懒动,如果不去管他的话,恐怕没几天就能发现一座垃圾山,以前学生时代更是三不五时跑过来抢我的晚餐。
抱怨,名副其实的抱怨。
听到这一连串,充满着浓浓怨气的控诉,让原本以为安吉尔会说些什麽的爱理须,也不由有些傻然,似乎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对。
只不过这样的状况也并没有维持太久的时间,瞬息间,原本还咬牙切齿的安吉尔变化做另外一个神情,仰着头,向天空,满脸自豪的模样。
但那孩子,只要扯上音乐,扯上她最喜欢的音乐,却会意外的固执,而且认真的吓人,让人怎麽也没有办法放下她……
安吉尔脸孔所漾起的笑颜,灿烂且夺目。
只不过,有时候她也相当的孩子气,丝毫不肯认输的说。
啊?
没等爱理须惊讶完,远方在远方,来自城市的另外一端,突然传至一阵轻轻的风,悠然地从彼方来到了此方。
……这是什麽?
爱理须的目光充斥着满满的迷惑。
钓鱼,果然要用对的鱼饵才行呢。
安吉尔的眼神,含带着浓浓的笑意。
但这些已经不是重点了,也不再是重点了,不管是爱理须的迷惑,还是安吉尔的笑意,已经不是现在所必须关注的事物,很快地,就连他们两个人也忘了刚刚彼此还在交谈的事情,完完全全被周边,这整个区域所覆盖的某两样相似却又不同的事物给深深着迷。
难以形容,犹如从天而降的馈礼。
难以想像,宛若幻想所编织而成。
化作了洪流。
形成了奔流。
尽情奔驰在名为城市的巨大歌剧院,尽情地环绕、鼓动。
两道咏唱着同样歌曲的声音,演绎出不同的风格的声音。
强与弱。
--互相交换。
空灵与甜美。
--彼此轮转。
极强音与低鸣声。
--共同交鸣。
明明交织一同,却又泾渭分明。
已然彻底告别,但又你呼我应。
这并非丝丝入扣的配合,也并非格格不入的冲突,而是一种更加强烈,更加不同,更加难以想像的演出,犹如竞争、有如抢夺、又如同在名为新威尼斯的巨大舞台,又在名为新亚里得亚海的庞大乐团下,合唱出两股全然不同风格的交鸣曲!!
交鸣曲!!
鸣奏曲!!
两股声音,犹如乘着透明的羽翼,冲至苍芎,奔驰於云霄,来到人们完全无法熟悉的殿堂,远远超过所有人的想像,犹如来到天上的殿堂,抵达至从古至今,那至善至美,只从在远古典籍的描述。
那是远远超过人类所能想像的存在。
强韧而有力,犹如青丝般柔和,又有如钢铁般强韧,这时两股不同的声音,就这样互相交缠着狂乱的幻想的漩涡,彼此缠绕、合并、而又分离!
已然没有人能够脱离这漩涡--如痴如醉。
已然没有人舍得离开这瞬间--恍如幻梦。
极高音的转折,是来到了极度的低音,但却又不至於全然感受不到声音的存在,反而更加的能够感受到那股蓄势待发,皮肤的触感,更是紧紧绷起,犹如感受到那,即将炸裂的前奏。
--奏起,低声。
但那两道声音,却带着极度的高音,让人怀疑世上真的有人可以冲至如此高昂的声调,尽情向上飙升!飙升!再飙升!!
世界,已然被声音所包围。
城市,已然被声音所覆盖。
人们,已然被声音所凝滞。
--直至最後。
居然没有赢……
弗蕾亚这时无视围观的众人,也不理会那反应过来,而惊天的掌声,更是没时间去反应,就只是迈出步伐,急促地向前行进,迅速走至广场边上的阶梯,任由海水沁入她的鞋子跟裤管,就只是抬起头,带着兴奋的几乎难以控制的模样,仅仅朝向那远方的海平面的小小一点去。
……你到底是谁。